颜色笔当小朋友的年代,对统治者的记忆有甜也有苦。印象深刻的是每回苏丹殿下出访居銮时,颜色笔和同学们都会在大路旁,挥州旗,高喊“Daulat Tuanku,Daulat Tuanku”。集体Daulat Tuanku 是什么意思,老师说了,但也不怎么记得;但清楚的知道,庄严的苏丹经过时,大伙儿都会前呼后应的高喊Daulat Tuanku。同学们不需上课,本来就高兴;加上老师会给三毛钱的零用钱,足够买一瓶pepsi cola,同学们也都开开心心的。
每个星期一的周会,同学们也都高唱国州歌。柔佛州的州歌歌词里共有3次提到苏丹,而歌词的第一句就是“Allah peliharakan Sultan...”。
当然,苦的是苏丹和元首的国文尊称DuliYangMahaMulia Sultan的全名和元首DYMM Seri Paduka Baginda YangdiPertuanAgong的尊称,对小朋友来说是要下一番苦功的。颜色笔就因为背来背去背不上,也挨过副校长的藤鞭。
当颜色笔还是政治新菜鸟的时候,有一回,在台上致词,表达了对已故老苏丹和皇室角色的看法。一位长辈语重心长的提示颜色笔“如果你想在政治这条路走得远,要牢牢记得Uncle今天对你说的话:苏丹和伊斯兰教是马来人的问题,非常敏感,不关华人的事,你少提为妙。”
老前辈人已作古,但温馨的提示仍铭记于心。而长辈的这番话,时至今日,仍是大部分华裔持有的心态。
事实上,我们似乎忘了,在联邦宪法及州宪法里都有阐明,统治者的职责,包括维护土著的特殊地位和其他族群合理的权益;统治者是州内伊斯兰教事务领袖,同时也维护非穆斯林享有各自宗教信仰的自由权。
统治者是各州属子民的统治者,统治者不属于单一族群,我们何以敬而远之?这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华裔族群在国家皇室的制度建构里,选择了自我边缘化?还是除了勋衔封赐外,皇室与华裔族群无关;那是马来人的统治者?
全世界的君主立宪制,各有特色。我国的君主立宪和英国、日本、荷兰、泰国各有不同之处。颜色笔要指出的是,我国的统治者在联邦和各州宪法条款阐明的权力架构里头,保有一定程度的“实权”和礼俗既成的政治运作传统,不完全是象征性或虚设的制度。
颜色笔曾经觐见统治者、及一些州属的皇室成员,谈论课题及闲话家常。颜色笔还清晰的记得,苏丹依布拉欣殿下就这么说过,“殿下是州内各族群子民的统治者,不仅仅是马来人的统治者。殿下也是各个宗教的守护者,不仅仅是伊斯兰教。”
根据柔佛州州宪法61条款的阐述,“和谐即是上苍的护佑”(Concordisa Blessing)是柔佛皇室统治的箴言。或许,华裔族群是时候重新理解我们对各州皇室历史和运作的认识,及统治者殿下们所扮演的宪政角色和职责所在。
苏丹依布拉欣殿下登基在即,颜色笔也将重温当小朋友时的旧梦,列队摇旗,祝愿天祐殿下,柔佛州迈入另一个历史里程碑。
Daulat Tuan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