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布秧谷第11号兴都庙考古遗址,被一家发展商摧毁后,成为舆论的焦点。专家们扼腕叹息,也有不少民众和在野党闻风加入前哨点,对吉打州政府火力全开。
此处珍贵的庙宇遗址,可追溯达公元5世纪,具考古价值之余,也富有无限的旅游发展商机;身为州务大臣的慕克里兹,职责疏忽在先,妄语敷衍古迹可以轻易重建在后;其智商和态度饱受批评,活该!
但是,我们是否已经习惯往往发生任何荒谬之事,只专注憎恨那些据称要对我们的问题负责的人,却鲜少理性讨论和提出能解决和防止问题再现的良策?直到下一次同样的问题被媒体把议题炒热,议员们才会有反应,民间百姓才再次披甲上阵,仰天长啸,誓要还我一片百年旧山河?
众所周知,文物古迹是一个国家民族和历史文化的主要载体。保护文化古迹不仅是一个政府的重要职责,也是国际社会的共同义务。所谓文物古迹的无价之处,远胜于奥巴马形容曼德拉属于一个世代;而是正如英国古建筑保护协会的创始人威廉‧莫里斯所说的,它是属于跨年代的,我们从先贤们那里承受,然后为后代人托管。
可惜,在大马先别谈什么保育古迹,即使要核定哪一些是属于大马的文化古迹、历史的一叶风华、大家的集体回忆,都离不开政治的纠缠;怎能不叫人望尽马六甲海峡,回首古城殒灭,胸前涌现一阵哀愁?
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发展vs传统,在辩论著发展商的利字当头如何践踏文物古迹;也不是单单的消耗资源vs经济效益,在衡量如何为古迹注入商机,价值再造,各取所需;我国在保护文物古迹这方面,除了政府短视、监督工作不够,民众意识不高之外;政治人物在釐定政策一直忽视这个国家的独特个性,没有根据大马的多元本质来发挥特色,才是最大的误笔。
其实许多民间自动自发的保护古迹(捍卫家园)运动,都是因为对周遭环境的纠结,对政府在有意无意的默许下,把这个以往充满多元风味的国家文化,正一步一步走向单元而产生的心理折射,燃起对抗;继而再以行动去唤醒他人关注那些曾经被擅改的沧海桑田。还原历史真貌,有助我们认识和确定自己的国民身份。
周慕云可以在吴哥窟对著树洞尽倾他的秘密,我们却在城市里再也找不到苏丹街;如果多一张船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