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最大石化工业区,戴乐冀柔州人支持〉的报道,我想起你的新书:《绿色政改》(八打灵:文运;2012)。封面很绿:背景是一树的绿,地面是一草的绿;你的千金穿的裤子也是全绿的。
绿色的书我读过。高玉梅的《绿色笔记》(吉隆坡:大将;1999)提过高原通过种种迹象,向人类发出警告,河流泛滥,山壁倒塌;“人命也会因而断送,难道我们还坐视不理,继续以我们有限的知识,去挑战大自然的极限吗”?
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像是浪漫的诗句,也像是后人的感慨。边佳兰综合石化工程启动之后,半岛东南的这一角,将会怎样?而远在关丹的你,望著全世界最大的这间稀土厂,心里怎么想呢?
此外,还有山埃。你是乐观的,你因此祈待稀土和山埃的两股环境运动汇流,截长补短,前呼后应;一方面提高议价的谈判本钱,另一反面提高施诸既得利益者的压力。(页11)
可是,之所以出现眼前的不幸,关键之处,当然不是百姓的糊里糊涂,而在政体、政策和政客的乱七八糟。你深有远见,你提出了〈你所不知道的地球宪章〉(页64-66),不过,谁听得入耳呢?
你的文章说得真好:这个年代,带著诸多头衔的专家不只光环掉落满地(页42);时至今日,只要细心google,读者都能轻易找到足够的材料和所谓的“专家”足足抬杠一个下午茶了。
可惜,当权的国家领导,大选一过似乎总是色盲的。记得李敖有云:环境的问题,不在环境,而是政治。这些年月这个国家层出不穷的议题,推溯缘由,确实在于匮乏一套绿心的主张:高压电缆、山埃、莱纳斯、石化厂......。
赶完北根那示县蓝图之后,我没到过关丹n年了。莱纳斯一旦投入运作呢?彭亨的绿,渐渐少了。幸好还有你绿色的文字,点绿人心,散发出绿意的改革能量,“共创绿色民主”;如〈泊船瓜洲〉里又绿江南岸的那阵春风和那个变法的王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