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中共政协、人大会议分别闭幕以后,标志著“换届”仅剩下一年的时间,精心挑选的接班人习近平与李克强将会顺利取代国家主席胡锦涛与总理温家宝。

党政第一把手的主席胡锦涛,似乎不像温氏侃侃而谈民主的政改。长期以来,温氏对民主体制的表述相当慎重和自设底线,往往点到为止,一点一滴释放民主改革的信息;长年累积,诚如他在记者会上坦言“出于责任而谈政治制度改革,现已较全面和具体。”

在中国官场驰骋45年,他的民主理念应启发自1989年“六四”天安门事件。当年其恩师中共总书记赵紫阳在天安门安抚受伤的示威学生而被罢黜和清算,迄今仍未能得到平反,应该是温总理的第一个遗憾。

温家宝来自书香世家,喜在记者会上引用前人诗词成为独特风格,故被视为统一台湾的工作较倾向于文化交流和两岸人民交往;他主张将分藏两岸的“富春山居图”合壁展出,终于实现,并相互促成两岸自由行的民间交往。他本身却无缘在任内畅游台湾,应是他的第二遗憾。

他坚信改革开放成功的经济制度,若没有成功的政改,特别是党和国家领导制度,文革历史悲剧可能重演;当下社会贪污腐败、分配不均、诚信错失、贫富鸿沟日益扩大,确是国家动乱的根源。

他大胆提及党和国家领导制度必须进行改革,显然已触及党政军一把手的“半独裁”模式;再从他认可农村村委会通过直选是成功的证明,不难理解他对于保护村民自治直选权利的坚持和执著,从而由下而上,让目前的乡镇选举更公开、更公平,然后是省级直到中央由全民投票选出为止。

这是一条艰辛、漫长的民主改革之路。今日实行所谓“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质上与西方国家的资本主义的内涵大同小异,无论资本筹措、金融银行借贷营运、股票市场结构等都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产物。

当资本主义经济胚胎成形,不能不配合孖生的民主政体。近来乌坎村村民反贪腐而催生村民直选村委的实例,可以印证追求民主,人权诉求锐不可挡,人民作主的号角已经吹起,如果新一代接班人不能尊重民之所欲,加速民主改革步伐,第二次文革历史悲剧恐再重演。

温家宝说:“他相信中国的民主制度会依照中国国情循序渐进得到发展。”他无法在任内完成民主政改,应该是他在明年卸任后的最大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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