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区域,国库为教育投入的资源,从不手软。年度拨给的国家财政预算,逾600亿令吉,相等于每日1.6亿之多。然则,成效微薄,触目惊心。此事说来,与族群没有关系,而是广大家长对反反复复的国家教育体系,心里其实有所保留。
陈淑珊著《吴庆瑞传略》(新加坡:八方,2010)提及这位前新加坡副总理的男孙肯毅,年仅7岁,只在当地的名校南洋小学读了6个月,随之转到伦敦的学校去了。(页161-162)
国际学校学生激增
对岸风景如此,本地亦不例外。细读前电检局一姐的回忆录《我的中文名字是沙莉娜》(My Chinese Name is Salina;吉隆坡:Pelanduk,2018),读者自能知道位高权重的高官显要,早在n年前也这么想了。
孩子渐渐长大,妈妈为公子报读了私立学校,每年学费1万2000令吉。尽管如此,似乎没有想像中好,前思后想,干脆提前送到澳洲的柏斯继续中学八年级的课程了。(页140)
可见,路途的长短,价钱的高低,有时不是问题。自由市场,任君选择。华裔家长为儿女报读学校,也是这样。除了国民学校、国民型学校、华文独中、私立学校,晚近还有学费不菲的国际学校纷纷冒起。
东方日报的报导〈增长直逼独中,国际校逾半本地生〉透露,当中一间私立小学800令吉、中学1000令吉,国际学校则是小学1400令吉,中学1700令吉。参照平均收入,这个价码,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可应对。
尽管这样,新闻说:和丽园国际学校业务发展总监张凯翔接受记者专访坦告,不少学生系从华小升上这里,现在平均每月约有70名来自华小的家长来电询问明细。
意识这个方向,大家自可明白,何以眼下国际学校的学生增长一日千里,急速n级跳地激增,至今已有7万1589人之众,与全国大约8万5000名的独中生总数,其实相差不远。仅是柔佛,数目已从2008年的12间增至2018年的32间。
显然的是,小心翼翼地衡量成本和效益,家长知道,怎么投资,才会物有所值。每月学费说是介于800-1700令吉之间,但是,如果算计补习和校外的课程所需,任何学生的消费,相信也接近这个临界点。
何况,国际学校的教学,深得认可。衔接国际社会,投入国际商场,皆有一定的便利。但是,华校体系,似乎还是不愿正视之。不少独中董事甚至仍然认为学费差异悬殊,并未构成各抢学生之局面云云。
此言或是,我们也不能否认,独中董事的公子和千金,不少也在国际学校上课,不少甚至还是自小留洋海外的精英。不但这样,还有董事甚至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经营国际学校生意的。这个趋势,说明了什么?
独中改革须与时并进
华校和独中的教育,或许曾经辉煌百年;面向人工智能领航的大环境,一切都大不同了。董总组团北欧学习,自可体会。可惜,洋洋洒洒的蓝图,纯属意思意思,所谓改革嘛,恐怕不是玩真的。
家长精明,一边是“过挤”的独中,一边是“国际”的学校,该怎么选,还用说吗?
根据2019年10月媒体报导,实兆远南华独中招生,至今仅有10人报读。此时此刻,董总、教总及独大推动为期两年的“华教新路向”系列,大概只是以卵击石。
犹糟的是,基层的小学,沉痾宿疾,一如既往。但读潘永强主编的《压力下的小学教育:臃肿,功利,集权化》(黑风洞:大将,2019)自能发现:KSSR嘛,“只是形式上落实新课程”(页15)。这样磨蹭拖沓下去,前景如何,也就不言而喻。
本文为“纪念林晃昇逝世18周年”系列文章之一。由董总组稿。文章内容仅为个人观点,不代表董总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