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注目的四年一度世界杯,于拉丁美洲巴西掀开序幕。世界杯这场全球的游戏,就是一场全球化的运动,没有保护政策,不看肤色、阶级或宗教,只要一个竞争平台,不管是加勒比海的小国洪都拉斯,或全球霸主美国,都须经过竞赛力压对手出线,才能来到巴西。
当然,就如其他运动比赛,世界杯球场不只是提供了传奇及梦想,也是国与国之间的足球竞技。而“国家”概念,基本上就是民族主义思潮下的产物。国家的符号,通过球员球场上的胜负,凝聚人们的共同情感,也激发出民族主义,爱国的情操。
从世界第二次大战时的德国纳粹的希特勒到意大利法西斯的墨索里尼,都曾试图用足球来作为他们巩固权势,鼓动民心,向国际展示国力、成就和风采的宣传工具。
在民族主义思潮下,一些人甚至把国家或民族的仇恨,投射在足球上,1986年的世界杯“英阿之战”就是一个经典。当年的英格兰跟阿根廷之对垒,被许多人解读为两国在1982年福克兰群岛战争的延续。
所以,小小的足球承载著的不只是球场上竞技双方的力量,球迷观众的期待,它也可以成为政治权力的武器,甚至滚出意想不到的局面,释放社会中不同的力量。譬如在保守及封建的伊朗,就曾因1997年世界杯入选赛击败澳洲及1998年的世界杯小组赛中打败美国,而引发一场“足球革命”,伊朗女性不只脱下头巾欢庆,也突破防卫,闯进禁止女性进入的体育馆,点燃了伊朗的女权运动。
足球是圆的,它可以成为政治的工具,当然也可以滚出经济的力量,尤其足球是全球最受欢迎的运动之一,世界杯从转播权益、各项赞助到网上网下的投注,都是一个商业的大饼。
而主办国也会因世界杯,带动周边经济活动,譬如本届的世界杯,当局就估计,比赛期间可吸引370万游客到访巴西,为该国带来约96亿令吉的经济效益。
甚至捧杯国家,也可能因国民士气提振,而重振经济改变国运。例如1954年世界杯,德国第一次夺冠,激发民心也鼓舞士气,更被一些人视为是重振当时西德经济,让国力提升的其中一因素。
因此,大力神杯下的小足球,绝非单纯的体育竞技,除了能吸引全球数亿人的眼球,让球迷观众心醉神迷,随比赛挥臂高呼的娱乐及社交功能外,实际上也滚动著巨大的政治及经济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