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鱼(Milkfish),也称虱目鱼,马来文则叫Bandeng,是东南亚普遍能见的渔获之一,由于营养价值相等于我们常喝的牛奶,且在鱼苗时期食用奶粉,因此得名牛奶鱼,其他名称还包括海草鱼及状元鱼等。
牛奶鱼的价格经济,营养价值又高,所以受到民众的喜爱。虽然牛奶鱼的盈利不高,但其存活率高,产量高,在薄利多销的情况下,业者仍有可观赚幅。
牛奶鱼泳速快且敏感,稍微受到刺激的鱼群便会奋力跃起,远看之下,它们恰似在水上飞起来。由于鱼身呈现灰白色,若摆在冰块上更显得闪闪发亮,颇吸引人的目光。
属于热带及亚热带水域的牛奶鱼不耐寒,水温过低会造成鱼只大量死亡。它鱼骨细小,但鱼鲜肉细,营养价值高,适合煎、蒸、炸。在我国,牛奶鱼虽不属于上等鱼,但胜在价廉物美,获得不少民众的喜爱。
21岁的郑凯胜是家族中第四代养殖牛奶鱼的接班人,年纪轻轻的他,已有约8年养殖牛奶鱼的经验。
他7岁开始接触养殖业,13岁开始下手帮忙,直到中学毕业后,就全职投入牛奶鱼养殖行业。在近半年内,其父亲让他负责管理位于柔佛海峡丽都海边的鱼排,目前其鱼排共有超过50个养鱼池,主要饲养牛奶鱼。
他透露,相较于其他的鱼种,牛奶鱼不算高盈利的鱼只,但是牛奶鱼抗病能力强,且生存率高。
“父亲在之前曾经尝试饲养如金目鲈及石斑鱼等价值较高的鱼只,但这些高档鱼容易患上皮肤病之外,若遇上缺氧的情况,还会面对整池鱼全死的危机。”
经过尝试后,他们发现这一区比较适合饲养牛奶鱼,虽然该鱼排也人工培植其他种类的鱼苗,但主要还是要饲养牛奶鱼。
需1年时间养殖
牛奶鱼从鱼苗养至可售卖阶段,需要一年又6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饲料的准备马虎不得。当还是鱼苗之时,郑凯胜主要以奶粉喂食,3至4个月时,再开始让小鱼进食固体类的食物,如面包。
“我们主要会购买奶粉,再加上一些面粉和米糠,让鱼苗吃,等到鱼长到约3至4吋时,我们再喂食面包。”
他透露,奶粉价格每吨800至900令吉,足够3至4池的鱼苗吃上半个月,面包每公斤50仙,一天大约吃250公斤。
“每池约有3万至4万只的鱼苗,之后约有80%的鱼只存活下来,存活率算蛮高。”
郑凯胜说,其鱼排每日可批发1至2吨的牛奶鱼至全国各地售卖,目前批发价约7令吉50仙左右。
“由于牛奶鱼价格经济,营养价值又高,所以受到外籍员工的喜爱。”
郑凯胜与10名工人一同打理鱼排,除了日间的日常工作外,自己还需在凌晨2时左右亲自起身巡视鱼排,确保鱼只都安然无事后,才会安心的继续睡觉。
需时刻关注潮起潮落
牛奶鱼抗病能力强,几乎不会染上疾病,属于容易照料的鱼类,但养殖牛奶鱼却需时时刻刻关注潮起潮落,以避免出现鱼只大量死亡的情况。
养殖业者必须对海水的潮起潮落了如指掌,郑凯胜表示,养殖期间,每月最关键时刻是农历初十至十二、二十八及二十九。
“这段时间会遇上死潮,水中的氧气可能会不足,若发现鱼群浮起来,显示反肚的状态,就表示鱼只缺氧。我们需要马上打开引擎,提供鱼只氧气,这一开,可能就是5天。”
这些对鱼群的观察,都需要依靠一天一天的经验累积,才能马上对鱼群的反应做出相应的措施。
若遇上每月初一、十五的大潮。郑凯胜说,虽然可让工作稍微放下心,但鱼排的繁琐工作还是轻松不得。“我们会在初一十五晒网,以免浸泡在水中已久的渔网粘上不少杂物,阻塞渔网,氧气无法进入水中,造成鱼只缺氧。”
水中盐度影响胃口
人类会有胃口不好的时候,牛奶鱼遇上水中盐度降低时,也会出现胃口不佳的现象。
郑凯胜指出,如遇上雨季或是河水大量流入海中,造成水中盐度较低时,牛奶鱼的食量就会变小,直到水中盐度恢复时,食量也将跟著恢复。
“只要等到海水盐度恢复后,牛奶鱼的胃口就会回来了,也许只是维持一下子而已。”
为了让牛奶鱼吃得饱,郑凯胜除了早午晚喂食之外,之后还会视鱼只的食量而增加饲料的分量。除了喂饱牛奶鱼之外,还需慎防外敌,郑凯胜为了防止牛奶鱼遭鸟儿“大快朵颐”,将鱼池都铺上一层网,以起到阻吓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