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第15届大选真是创造了奇迹,共有945名候选人争夺222个国席,盛况空前,其中108人以独立人士身份上阵。这意味著将有723人落选。但我们不知道在落选人之中,有多少人会失去1万令吉的按柜金?如果说有300人失去按柜金,选委会就会平添300万令吉的收入。
除了国会大选外,尚有3个州是同步举行州选的,即彭亨、吉打和霹雳州,一共有441人提名角逐三个州的117个州议席,其他州则留待明年不同的日期举行州选。
追溯历史,马来亚是从1955年开始举行立法议员的选举,总共开放52席。结果由巫统、马华和国大党组成的联盟横扫51席,由东姑阿都拉曼率领马来亚走向自治,剩下的1席则由伊斯兰党获得。从此马来亚乃至马来西亚走上如同英国议会模式的选举(每5年一次)。因此当马来亚在1957年独立时,是没有举行选举的,而是由自治邦的议员转身成独立国家的议员。
此外,有46名立法议员是由英国委任的,一共有98名议员组成马来亚联合邦的立法议会。
在1955年的5年任期届满后,便循宪法在1959年举行大选,也即是独立后的第一次大选。从这一年开始,每5年的选举都是从未间断的。
即使在1963年由马来亚扩大成马来西亚联邦,也没有举行新的大选,而是由1959年马来亚联合邦选出的议员继续留任直到期满。因为国家已独立,总共104名议员皆是民选。不过在1963年时,因为顺应东马加入的方便,乃特别安排由东马的沙巴和砂拉越通过市县地方议会的选举,以产生“选举人”,由他们按胜利的一方选出州议员和国会议员。
尽管在1969年的大选后不幸爆发“513”冲突流血事件,但没有使到东西马分裂,反而更形成集权的中央政府。东马的国会议员如今只有56席(沙巴25席及砂拉越31席),占整个国会议员数目的30%,难以改变政治状况。这就是为什么东马在今年向联邦提出要求增加国会议席至78席,以扩大政治权力。另一方面也显示出东马人不喜欢西马政党东渡。
因此,本届国选,东马只有一个沙巴民兴党兴致勃勃地派出多人参加西马的国选。根据统计,其共派出26名候选人角逐西马的国席(即吉打5席、槟雪霹各4席、玻隆各3席及森丹柔各1席),另外25名候选人则在沙巴出击。至于州选,则有玻州的9席及霹州的7席。
其他东马政党如砂州政党联盟(GPS)及沙巴政治联盟(GRS)则主要在东马守土。
虽然沙巴民兴党主席沙菲益有收罗翁诗杰、黄泉安、黄朱强及黎潍裮等人加盟,但仍未被看好可以突破重围,需要加倍努力。
东西马政治隔阂
这也意味著东西马之间还是有政治隔阂的,虽然巫统主席阿末扎希说选后若国阵胜出沙砂各有副首相之设,但未引起太大兴趣,毕竟东马人要的是中央的下放权力,而不是虚名的副首相职。
本届大选的重心,依然是在西马的166个国席,我们也能从中发现有下列令人称奇的特点:
(1)以父子兵著称的林吉祥家族,如今变成林冠英兄妹两人上阵。
(2)前首相纳吉也不遑多让,派出其儿子尼扎上阵彭亨州柏拉姆再也州议席。
(3)安华依然是夫妻档女儿阵,三人蝉联也没有悬念。
(4)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卡巴星的三个儿子不但是著名的律师,也是出色的议员。
(5)斗土党方面也有马哈迪父子两人在吉打守土。
(5)霹雳的杨祖强不落人后,派出其儿子杨武贤要守住端洛州议席。
(6)沙巴的于墨斋派出其女儿于在优上阵亚庇国席。
这些家族政治传统在亚洲也相当流行。
另外,行动党的黄德不再被派攻打文冬,因而他以独立人士身份上阵。结果他与公正党著名闯将蔡添强形成“难兄难弟”。但蔡添强早年为安华两肋插刀、上街抗议而不惜入狱的情景让人历历在目。可随著2018年提名峇都被拒后,他就感到被冷落,而一度传出与阿兹敏走得很近。与此同时,已在政坛沉寂的黄洁冰和颜贝倪是否还与他站在一起?就不得而知。
对蔡添强而言,当了两届国会议员后突然失掉一切,自然很不是味道。因此本届卷土重来,挤上10人的政治列车,以独立人士上阵则不被看好。
政治诱因
自烈火莫熄以来,蔡添强身上流著的政治血液已超过20年,会否就在不知觉患上“政治职业病”。有些人因而离开原来的政党后又不断打滚,就是希望有机会再次卷土重来。
曾任槟州代首席部长的许岳金曾向我说过,做久了议员后如果一下子失去一切就感到浑身不自在。他离开民政后加入马华后来又加入团结党都是因为咽不下一口气。
明乎此,我们或可明白为什么有人息政多年后又再探出头来,因为政治的诱因太过让人难以忘怀。
虽然民主体制下,任何人都可以参与政治,但若拿政治开玩笑实属不该,如冠上Too Gao Lan的名称者攻打峇都是轻佻和难以让人消化的,为什么不正经用回本名呢?还有在士布爹区的候选人“财神爷”虽不是低级趣味,但也把神明政治化,更是过了头的玩意儿。虽然条文没有禁止提名人使用与身份证不同的名字,但若在今后碰上这样的冒犯举止,提名官应以拒绝。一旦见诸报章或被接纳,肯定会引起其他族群问个究竟。这样的玩笑,也叫人哭笑不得。
接下来竞选日子里,会否还有更多“离谱”而让人喷饭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