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与竞选联盟(简称净选盟)蓄势待发,准备在11月19日再次举行5.0大集会(Bersih5.0)。净选盟自2007年的九年间已经先后办了4场大集会,系列的公民运动引起社会很大的回响,其宗旨在寻求选举的改革,特别是施压杜绝肮脏的选举手段,寻求公平正义。过去的集会也曾面对政府的打压以至于爆发激烈的肢体冲突。特别是约25万人参与的2012年净选盟3.0大集会更遭到警方镇暴部队的暴力镇压,除了发射水炮和催泪弹,还殴打和蹬踏参与者,其中包括新闻工作者。
无可否认,经过了这些年大集会的沉淀、洗礼与过滤,参与群众的心理也产生了变化,不论是亢奋还是疲累,是期待还是失望,是热情还是冷待,这个运动凝聚民心所展现的民间力量,却不容小觑。
朝野的“善恶”对立
有人会以为净选盟大集会越走越像嘉年华会,改变国家的命运似乎遥遥无期,群众的茫然与无奈不难理解?但净选盟为反对力量创造了议题,为两线制政治提供了契机,无疑是一大额外的收获。
有者认为马来西亚的民主政治采内阁制,首相的任命是经政党政治的选举产生,有民意作基础。净选盟的其中诉求是要把首相拉下台,按理应通过选举的正常管道。可议的是选举本身的公平、公正、公开都无法取信于民,试问选举如何变成了是“正常管道”呢?
事实上,净选盟无法摆脱政治,若没有反对势力与公民组织的参与,群众的号召力肯定将被削弱。净选盟没有政党背景,但仍可以为反对党今后的选举加持,提供筹码。这之所以执政党视为“群众之恶”,而反对党却视为“群众之善”。
针对教育大蓝图,董教总曾办过多场抗议大会,并不意味需“化身”政党来对政府施压。1982年董教总的“打入国阵,纠正国阵”就曾引发许多争议。而一马的丑闻延烧,涉及者是国家最高领导人,制衡成了“困局”。这暴露了“反腐”的艰难。倒一号官员真能改变体制吗?
冲撞体制,向体制说“不”是群众运动不可避免的抗争力量,如诉求沦为“空中楼阁”,活动的力度、广度、深度自然会被削弱。
改变关键是群众
净选盟不能为运动而运动,有者以为运动本身必须是“温和”的,有者以为必须是“激烈”,是否会造成“流血”是个“死结”。但回顾历史,可以确定的是“流血不是目的但无惧流血”是韩国学生运动的精神写照,早期的韩国学生运动不幸在“屡战屡败”及“屡败屡战”中造成极大的牺牲。悲情的不是流血本身,而是走在军警镇压而头破血流的不少是韩国顶尖的学生,撼动了许多参与者及学生。
当学生身先士卒,置个人生死于度外,把个人未来的“荣华富贵”与“光宗耀祖”抛诸脑后,视国家的利益于个人利益之上的“无畏无惧”,也感动大量的中产阶级。当年韩国的总统卢泰愚和全斗焕均为血腥镇压与贪污付出代价,均分别被判徒刑,为韩国的民主政治立下丰碑。
韩国的社运改变国家命运,台湾的太阳花运动把反对党送上执政位置,香港的占中运动把部分学生领袖送上议会殿堂。对执政党执政弊端的不满,改变的力量必然来自群众。Bersih5.0会是一个更盛大的黄潮还是凋零的集会,壮大Bersih还是终结Bersih,将由您我来决定,出席与否,还需要犹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