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廖中莱言,这些年来,砂州国阵成员党组成的政府强而稳固,执政的绩效斐然,记录良好,诚是砂州选民最好的选择。交手新首长阿迪南引领,新政犹是不同,人气急升,口碑极佳。
应对提问,方法很多。自我调侃,幽默以对,双方闻之,顿然大笑之间,不但恩怨既了,核心的问题,也就因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烟消云散,从容地渡过那一道难关了。
不但这样,大气磅礡的一流领导,甚至可以四两拨千斤,顺势找出破绽,第一时间之中,赶紧回马一枪;山穷水尽,出其不意,转圜危机,扭转自己身处的劣势,反攻要害,随之转败为胜。
等而其次,则有大打太极,无可奉告,虽然手法不过算媲熟,不够完美,必要时候,自然也是谋略之一。此外,当然还有马华副总会长黄燕燕医生当年受询“挺翁”或“挺蔡”之时,答以“SatuMalaysia”的经典之作!
不论此言乃是胡闹还是可取,黄医生之语所示范的,乃是面向记者的追问,其实毋庸有问必答,而且可以答非所问;一旦事过境迁,多年之后,谁还记得搞笑的这一幕?
批评比建设容易
贵为马华总会长的廖中莱显然不知。《东方日报》报导4月22日身在美里机场召开记者会,问及西马在野党领袖陆续遭到禁足砂州,乃至提醒黑名单之名士需要自我反省,检讨自己云云:
“反对党领袖不能入境砂州,他们需要自己照下镜子,为何他们会被视为威胁砂州和平稳定的分子。人民需要知道,批评很容易,但是要建设却需要很多的支持与力量。”
如果记者没有错误转述,廖中莱这一段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细查这一匹布长的名字,难道人人都是极端主义乎?他们的到来,到底怎么搅乱和平的政局,威胁了砂拉越的稳定?
何况,据廖中莱言,这些年来,砂州国阵成员党组成的政府是强而稳固的,执政的绩效斐然,记录良好,诚是砂州选民最好的选择。交手新首长阿迪南引领,新政犹是不同,人气急升,口碑极佳。
既然这样,廖中莱一方面夸夸其谈当前的这个政府稳若磐石,不动如山,另一方面何言外来零零星星的“反对党领袖”,足以左右了政权的基石,动摇了行政的中庸理念?
显然的是,廖中莱所言,自是“自相矛盾”的2.0版本了:先誉砂州国阵精神其盾之坚,德隆业茂,照耀简编,超越千古,悠久无疆;就一句话,“万物皆莫能陷之也”。
禁足令频繁出现
话锋一转,又批当下敌对阵营诸将之言,欲张挞伐,以讹传讹,肆无忌惮;连篇累牍、钜细靡遗,犹如矛之利,危害极大,信不信由之,总而言之,“万物莫不陷也”。
既然这样,以在野党之矛,陷国阵之盾,何如?问到这里,自可明白“不可陷之盾与无不陷之矛”,其实不可两立,同时存在。这般浅显不过的初级逻辑,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说实在话,接二连三的禁足之令,颁布以来,出现的异见之多,前所未有。耐人寻味的是,被禁之士,何以被挡在关卡的门外,往往就连移民局官员也无法圆满解释;咄咄之怪闻,当是匪夷所思。
现在就连雪州议长杨巧双律师远赴砂州参与教会活动,也不能入境。而且,交涉期间,乃有2名马航职员,欲向她领取1013令吉35仙购买回程机票,限时45分钟内乘搭原机返回。不知何故是也?
随著时间距离投票日越短,禁令的名单也就越长:槟行动党署理主席暨州行政议员佳日星、人民公正党副主席兼班丹国会议员拉菲兹,也身陷其中,不能到访东马国土的这一个角落。
诸如此类,罄竹难书,余不一一。不管怎样,街头的路人,网络的网民,对此不以为然;可见禁足之举非但不能推高国阵的胜面,反倒因此招惹民怨,纯属倒米之作。
那么,身为贵宾的马华总会长,难得作客这里,要嘛,故作懵然算了;要嘛,高举建国之初的〈20点协议〉,把一切推给本州内政,不便干预,何必强行代辩,给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一旦闭门细细阅读《韩非子·难一》之言,浅见以为,廖中莱想必另有另一番体会:“圣人明察在上位,将使天下无奸也。今耕渔不争,陶器不窳,舜又何德而化?舜之救败也,则是尧有失也。”尧舜的德政,尚且如此,等而下之,这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