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公账会14名朝野议员一致通过的一马发展公司(1MDB)报告书出炉后,副主席YB陈胜尧发表了简短的谈话:“综合所掌握的资料和证人的供词”没证据显示一马公司汇马币26亿入纳吉户头;纳吉仅是顾问团主席并“没有直接牵涉一马的运作”;以法治来说,“我们需要有证据和证人”才能断定一个人的责任。
没想,这几句谈话,却引来了那些早已把马币26亿捐款和1MDB债务问题划上等号的网民,对陈医生进行疯狂的人身攻击;其党内的一些同僚和党员甚至诅咒陈胜尧医生已被收买、老眼昏花、患上了Mr.Bean症候群等。鞭鞑力度之大,犹如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仇恨。
陈胜尧医生履行的是公账会的法定职责,不能凭主观意愿、感觉和政党政治利益来借题发挥,或无中生有的绘声绘影。以法理根据表达看法,也应是我们对公账会的独立与专业性持有的基本要求。
其实,我们何不从另一个角度来诠释陈医生的话----那些他没说的话。
公账会“是否有无法掌握的资料?”、“关键性的证人都传召集齐了?”、“顾问团本来就不会直接参与1MDB的投资和行政决策,那有否证据显示首相有间接牵涉决策与管理之嫌?若有,那首相是怎么个牵涉在内?”倘若钱没被偷,只因为1MDB管理不当而损失了庞大的数目,就要黑狗偷吃,白狗当灾?那我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转移视线惹抨击
这是说首相领导的中央政府和1MDB董事部就完全没责任了吗?那也不是。1MDB董事局若有职责疏失,那得承担董事失责的法律责任;首相也需因用人失察、公帑流失而承担一定程度的“政治责任”;而执政政府也就得面对在野党的抨击、民众的检视和大选的考验。
陈医生的冤屈,颜色笔亦有所感触。就以林首长豪宅争议来说吧。林首长刚被指控时,颜色笔倒也没太在意;政治人物之间的相互指控嘛,让相关人士进一步回应后,再评论也不迟;也可避免胡乱跟著起哄,乱下定论。
反倒是在林首长牵了一群媒体人“实地考察”他的生活简朴时,颜色笔对他这种转移问题焦点和视线的手法深觉恶心,因而质疑林首长是在装糊涂还是真不懂?民众关心的是他购屋的“透明度”,不是他家居生活和家具设备的透明度。而这个评论也惹来了一些护短的人身攻击。
或许,这类针对陈胜尧医生的偏激反应,和近10年来酝酿的仇恨及撕裂式的政治不无关系。未审先判或预设立场,先入为主的偏见,让我们对公共议题、人物、事件都似乎放弃了理性的思考和探讨。大伙儿变得毛毛燥燥,甚至鬼遮眼式的断言判断起来。
在国家的民主政治发展路途上,我们似乎只学了民主的样板戏而没学上民主的精髓。我们对政治人物职责与操守的检视,也往往有双重标准的盲点。
民主运作需要政治人物。我们可以力挺支持有理想有魅力有干劲的政治人物,但绝对不能崇拜和宽容。崇拜和宽容政治的另一面,就是不会错、不能错、不可以错的政治;而盲目的崇拜和宽容正是一切腐败的开始。毛泽东、希特勒、陈水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当有人把政府当作是他老爸的财产来管理时,那也可能是我们的崇拜和宽容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