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人口占比趋低难免引起多重的担心。只是,华人人口也有一个相对集中化的趋势,也就是较集中于几个先进州。这对于保持华人特色会有一定的助益,也依然会在先进州扮演政治上的关键角色。
不久前,统计局发表一组数据,2014年大马的生育率为2.0,低于人口替代水平的2.1(即每一位15-49岁适育女性所生的子女数字)。若这个趋势持久化,未来大马也可能像日本一样,出现人口逆减的负增长现象。
只是大马的总趋势是低于替代水平(Replacemnet Level),可不同族群的差别也颇大,就2014年而言,土著是2.6,华人与印度人是1.4,其他为0.9,也就是土著的人口增长依然呈正增长趋势,显示族际人口差距日益扩大。
历史地看,在1970年,华人的生育率是4.6,2000年是2.6,而2010年则是1.5,均低于全国平均值。
大马各族的生育率差别很大,原因非常复杂。总的来说,现代化与城镇化程度越高的国家与人群,其生育率趋低,如发达国家便是出现高龄少子化现象。
台湾、韩国、香港、新加坡也一样低于替代水平。这与女性教育程度提高,女性进入就业市场,家庭规模核心化,双薪家庭的普遍化,迟婚迟育或少生优育,甚至是不婚的观念之流行等,也有关系。总之,它不是华人社会特有的现象。
华裔人口集中化
在著重族际力量对比的大马来说,人口占比趋低难免引起多重的担心。只是,华人人口也有一个相对集中化的趋势,也就是较集中于几个先进州。这对于保持华人特色会有一定的助益,也依然会在先进州扮演政治上的关键角色。
如在2015年,估计我国总人口为约3099万人,其中,公民占2803万,其中土著占1915万,华人则占662万。
在这662万人当中,雪州有153万,柔佛107万,霹雳州70万,槟州68万,吉隆坡65万,砂劳越61万,而且华人相对集中于城镇。
这个人口分布与居留形态,将使华人的力量更能集中发挥于关键的州与发达地区。
顺便一提,吉隆坡,雪州与槟州的城镇化百分比个别高达100%,93%与93.9%,比全国平均的74%高得多。
从经济发展的角度看,全球各地的发展趋势均是相对集中于较发达的增长点,也就是发达城镇区。因为,这些增长点是人才、资本、信息、知识、技术、物流可集中发挥规模经济范围的增长极。反之,其他地区的人口则可能递减,这是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
说起来,华人人口也出现这一规律。如在1957年,马来亚总人口为627万,其中华人233万,这233万华人中,霹雳州占了53万,比雪州的48万与柔佛的39万还多。
可现在雪州与柔州的华人占比已高于霹雳州。这突显出,人口是往兴旺发达的地区走,且越兴旺发达的地区会更趋兴旺发达。
华裔人口比例递减
虽说,若目前的趋势持久不去,未来华人在大马的人口会呈递减现象,可就短期两言,华人的总人口还是有所增长,而且还有一个高龄人口高于全国平均的趋势。
如在2010年,65岁或以上的人口占比是5%,可华人却是有12%的人口是65岁或以上,估计在2020年还会上升到16.9%,而在2030年达到21.8%的高占比。
伸言之,除了少子化外,高龄化也是华社得面对的一个重大挑战。一般来说,高龄人口会较缺活力,在政治上也会较趋保守和倾向于维持现状,如新加坡。
另外,应指出的是,虽然华人在总人口中的占比趋低,如从1957年的约37%,递减至1990年的27.8%,2000年的27%与2010年的24%,可总人口数量却是增加。如从1957年的233万人增至2000年的558万人及2010年的640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