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鉴于来自中东的难民不断增加,欧盟国家穷于应付,乃提出了对难民收容的限制,亦有的国家也要求订下遣返的日期。
根据联合国一份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9月,已有50万移民抵达了欧洲,其中大多数来自叙利亚和伊拉克的难民。换句话说,平均每天大约有8千名难民不断地向欧洲移入,而造成欧盟国家不胜负荷。
虽然欧洲一些国家同意将安置12万的难民,但如何分配则无法达成协议。因此自2011年以来,欧洲西方国家深深的感觉到这是个无尽头的悲剧,若不基于人道立场作出一些表示,也将无法使人相信先进国是“无能为力”的。
可是转入2014年,情况越见恶劣,一边是“伊斯兰国”(IS)在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土地上(受IS控制的)宣布立国(2013年);这个脱胎于基地组织的新实体,正采取更极端的恐怖手段在中东呼风唤雨而制造更多的难民。
另一边是如果欧美国家不收留难民,它又如何名正言顺要“打恐”和“灭恐”呢?在此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应对之际,我们且看看下列的数字就会感到怵目惊心。
1999年,全球难民总数2千2百余万人,其中中东难民近430万名,占总难民的19%。
2011年,全球难民总数3千5百余万人,而中东难民有近88万人,占总难民的24.8%。
保强国地位生事端
2012年,全球总难民3千5百83万人,中东难民1千余万人,占总数的28.7%。如果加上巴勒斯坦的500万难民,则单单中东的难民就占了难民总数的37.4%。
2014年,全球难民总数5千9百余万人,其中约1千3百万来自战乱地区的难民(来自中东为大多数),等于难民总数的22%。
波斯尼亚巴尼亚卢卡大学政治学院院长兼政治学家内纳德‧克茨曼诺维奇指责难民潮的根源在美国。
美国为了想继续维持最强国家的地位,不惜在一些国家制造政变和进行军事干预。
例如2011年爆发的“阿拉伯之春”就是一个实例,因为“阿拉伯之春”并没有带来真正的民主,反而使中东陷入内战和动荡不安中;尤其是恐怖组织又借此时机“死灰复燃”。
基本上我赞同这一观点,因为在世界各国的政局若受到美国的干扰和渗透,它可能会使到这个国家的政治有所改变,甚至发生内乱乃至内战。
其实中东的悲剧严格上来说是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当1947年美国掌控的联合国通过将巴勒斯坦划分成两个区域后,一边归犹太人立国,另一边归阿拉伯人建立巴勒斯坦国。在美国暗中协助下,以色列把阿拉伯国家一一击退,多占了巴勒斯坦的领土。自此之后,巴勒斯坦人的立国也就陷入困境遥遥无期了。
也因为美国被认为“不诚无物”,给了奥萨马拉登一个机会在80年代参加阿富汗“圣战”,直到苏军从阿富汗撤退(1989)时,他已在阿富汗立定脚跟(1996年),并在阿富汗建立起其基地恐怖组织。也是在这一年他以美国没落实巴勒斯坦立国为理由,也就宣布向美国发动圣战了。在2001年出动敢死队骑劫飞机并撞向纽约两栋大楼,向世人展示其“威力”,更宣示即使他在暗中操作也能干“大事”。
2001年杪,美国派军杀入阿富汗,近300万的难民出走,大多暂住在伊朗和巴基斯坦境内,也有移居欧洲的,及后也有不少难民陆续回家。但近年因时局紧张,又再现难民潮。
没想到2003年美国又打伊拉克,萨达姆政权被瓦解,而也制造了200万难民向外逃。
原本以为在2011年掀起的阿拉伯之春是好事,会给中东带来新气象,走向民主。恰恰相反,先发生在突尼斯的示威,虽然推翻了本·阿里独裁政权,但国家一度陷入内乱。
下来是埃及发生巨变。在独裁者穆巴拉克下台和被囚禁后,这个国家就无法安定下来。超过30万人流离失所。继之利比亚强人卡达菲政府被武装军人政变推翻及后被处死。另一个国家也门也不能幸免,难民的数目合起来有数十万人。
比较棘手的是叙利亚发生内战,一直到今天仍纠缠不清,它的悲剧不但是逊尼派与什叶派在斗争,而且难民已超过500万人。
抑有进者,因叙利亚政局一团糟,终于让极端组织的“伊斯兰国”(IS)从中崛起而威胁到世界各地。这个比奥萨马(2011年被美军击毙)更厉害的组织是以残暴和无情的手段招募成员,并要他们处死被抓来的俘虏。
妥当安置难民是出路
今天不但是伊拉克政府鞭长莫及,而且叙利亚政府也自身难保。由于中东局势不靖,世界银行估计难民将高达1千5百万余人或甚至高达1700万人。这就是“阿拉伯之春”(2011-2015)带来的人间悲剧。
如果大国继续介入中东战乱,肯定使到政局火上加油,如俄罗斯支持叙利亚的政府军是属于什叶派;而美国支持的叛军是逊尼派。还有近期的伊拉克也因教派之分发生摩擦。最值得关注的是,若沙地阿拉伯与伊朗的绝交又引致武力冲击,对世界要消灭“伊斯兰国”(IS)是极为不利的。
因此西方国家不能用各种理由对难民问题敷衍了事,惟有妥当安置难民才能激发各国共同向恐怖组织宣战,否则世界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