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总风波,出现来自砂拉越的张守江的大版广告,说:独中学生人数有增无减,是两位“仙爷”的功劳。言者苦口婆心,告诫华教同道:不可以叫“仙爷”下台。这项告诫,独中发展蓬勃的西马,找不到支持。

如今是“互联网时代”,是大数据时代,决策和立论,是通过海量的数据分析得出。就算是“真圣人”,活在“互联网时代”,也只能徒呼奈何也!

任何一所学校,资源皆有限,所能收容的学生受到空间、时间、人力与物力的限制。一所学校,如果周围有足够的生源,学校环境好,而办学不错的话,新生和学生总数会在一段时间出现增加,但到了某个程度,就不能再增加,达到了“资源全面充份利用”的“饱和最优境界”。这个境界继续维持,来年的新生和学生总数的增减百分比,基本上是零,或接近零。

因此,办得最成功及最好的学校,不可能是办了四十年还在年年喊“人数还在大增”的学校。华小和前身为华文中学的“国民型中学”,已经出现很多“饱和学校”。全国所有大、中城市的华小,绝大多数是“饱和学校”,家长要漏夜排队来替儿女争取学额。国民型中学,除了像笨珍的培群等少数之外,其余都是“饱和学校”,每一年都不用“敲锣打鼓吹牛学生人数大增”,反而是家长要“想方设法找关系”,送孩子挤进去!当一个地区的学校达到“饱和”,唯一的解决方法就只能是“扩建增添设备”或是“增建新校”了。

无法取得最优境界

独中也是这样,新山宽柔中学、吉隆坡的中华,都已经属于“饱和学校”。20来所人数超过2000人的学校,也已接近这个层次了。就是说,对独中学生连年增加大吹大擂,连续多年都在喊“增加”时,并不是在称赞这20多所办得最好的独中,而是在吹捧还无法取得“最优境界”的学校。因为,在经营了40多年之后,应该是只有“办得不太理想的独中”,才有“学生人数年年增长”的空间,才有条件年续一年喊“学生猛增”。

第一种是微型独中“脱胎换骨”。如砂拉越美里廉律,1999年进行改革,全校人数年年上升,如今超越古晋中华一中,成为砂州独中“龙头老大”。

但是,廉律是特例,其他微型独中,随著经济的转型和成长中心的转移,华人人口的外流,已断绝了生源。这类独中继续留守,绝处逢生相对困难!廉律的成功个案,邹寿汉曾亲身前往考察,并无“恶评”,故董总的数据继续把廉律学生的大增,视为全国独中生大增的一部分。唯上网一查,对于廉律的“改革”,简直就是“变质”的批评。两个现象结合起来,就是“变质带来的独中生增加”,有什么光采?

第二种,由于历史因素,北马的独中,向来被国民型中学压住,无法健康成长,如今是出现新机遇,报读学生增加了。北马的钟灵、吉华等独中是例子,从统计数据看,如今的确是有起色了。只是,这类学校要跟国民型中学争学生,还得作一番努力。

第三种,曾辉煌,取得了高峰后,却无法稳住成果,猛烈回跌,进入底谷,过后才慢慢回升的独中。这属于“跌入低谷后的升势”。霹雳州怡保某独中,其前校长曾指出:该校1999年学生达1,500人高峰,尔后下跌,猛挫300人,跌破1,200,然后才慢慢爬上来,到最近只恢复到1,200余人。这所独中,还可以有300人,即25%的增加空间。这类独中,有一个特点,校长搞出的辉煌,无法留住,往往是有董事搞事“毁掉辉煌”,造成学生下跌,跌至一定程度才再上升。

综观2011年至今的独中数据,三种方式真正推高独中学生人数的功能都不大,虽有成绩,难以在短期内取得独中学生的快速增加。而以廉律的模式,却又会引来“变质”指责。其实,爆满的独中展开扩建,以及独中董事会,像宽柔那样运用智慧,建起了古来宽柔分校,才有可能在有生源的地区收容更多的学生进入独中就读。2005年古来宽中分校开课后,确保独中生人数增加的趋势,就是这道理。

独中办学最优模式

古来宽柔分校的发展,标志著独中办学的最优模式:甫一开课,每一年收新生约800名,比较之前一年,初一生人数没增加,总学生人数在首6年中年增800。第七年开始,古来宽中就进入初一生和总学生人数增减近乎零的“最佳境界”,当然,古来分校的荣耀,是建立在新山宽柔前奠定的基础上。而今新山的华教同道又运用智慧要在振林山一带建立分校,收容更多华裔学子。

真正的扩建和增建,才能实际解决“华裔子弟入独中无门”的问题。每年发文告疾呼有若干千名学生“望独中兴叹”,要求批准在八打灵、加影设立独中,或在彭亨劳勿建“真正的独中”,只有发文告和呼吁,没有象关中和宽柔同道的“实际奔走和具体努力”,到头来,都不过是年复一年的惯性“梦呓”!

发展独中,不思办好学校,以保持“学校资源物尽其用的最佳状况”,不求在学生爆满时设法扩建或增建新校,却大阵仗到关丹去“搞搞震”,独中董事不想如何让更多华裔子弟读华文书和考华文统考,反而硬硬要把他们赶去读马来书和考马来试的勾当,是华教运动发展的新危机!

“数据会说话”,统计数据的收集、整理和分析,最终目的在于“提供数据背后所隐藏的真相”,也就是说分析结果要让人们了解真相,甚至如果有人对分析结果提出质疑,可通过数据逆运算,检验分析结果和真相的一致性。只要华裔人口年增长率保持正数,华裔新生儿的数目自是有增无减,只要选择进入独中的新生儿百分比不减,“独中学生人数增加”,其中龙年儿入学时更大幅度上升,是个必然现象。

我们承认,独中办学不容易,要求每一所独中都有古来宽柔的水平不太实际。但对于一心要以“维护独中”来建立“华教斗士形象”的衮衮诸公,要求他们做好本份,搞好自己所管的独中,让更多要进入独中的学子读华文书和考华文试。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份,那一个董事无法做到,合理的作法是下台让贤,让能够做和有心要做的人来接手。

祝愿全国62所独中,每一所都发展成“饱和状态的最佳水平”!光我独中,耀我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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