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是中国有七千年之久历史最古老乐器,“篪” 则形似笛,与笛不同者乃两端封闭,吹孔与指孔不在同一平面,无膜孔而有底,至今也有两千年历史,埙篪两者均属吹奏乐器。诗经有言:天之牖民,如埙如篪。以及如埙如篪,言相和也。两乐器合奏,埙唱而篪和,彼此呼应音调柔和优美带悲,十分搭配。诗经亦有言:伯氏吹埙,仲氏吹篪。伯乃兄、仲为弟,埙篪合奏时乐音浑厚优雅、庄重和谐,故后人借此形容兄弟情之恩爱与和睦。
说到兄弟情深,我们不难联想到“水浒传”中之武大郎与武松来。故事中买烧饼、身高不及五尺、一手将武松带大的兄长武大郎,不幸被放荡艳丽的媳妇潘金莲与淫夫西门庆联手毒害。向来敬重兄长的打虎英雄弟弟武松,因手足情深,亲自查明真相后便手刃荡妇淫夫为兄长报仇,成了水浒传中精彩故事环节之一。故我们可用“如埙如篪”来形容武氏兄弟义薄云天之兄弟情深。但历史中记载,真是如此吗?
且看《浙江通志》中记载:武松乃宋代杭州一位武艺出众卖艺者,一日被杭州知府高权路经看中招他到巡府当差,后升任都头、提辖(总管)。《临安县志》里记载了武松后半生:高权后为佞人所陷而罢官。新任知府有子蔡鋆,霸横为非作歹,被人们广称“蔡虎”,杭城百姓怨声载道,蔡虎终被武松所杀(除蔡虎之害,后便成了施耐庵“武松打虎”故事起源)。而武松,被拘后寿终于狱中,后人立碑墓于西泠桥畔。真正的武松,并没上过梁山当寇。
而武大郎原名武植,明代河北省清河县武家那村人,出身贫寒,但聪颖过人崇文尚武,中年考中进士,官拜七品出任山东阳谷县县令。记载中武植高大魁梧,身高七尺(现身高一米八以上),并非短小买烧饼之贩卒。因年轻时文武双全才智超群,被当地望族潘氏看上,将其知书达理、善良贤惠闺女潘金莲许配于武植。而后两人终身恩爱白头偕老,并育有四子。但后期因得罪小人,夫妻俩名声无端被诋毁,故事流传并被写入经典小说之中。
由此可见,不论时代、地点,双武的关系皆衔接不上,可见此如埙如篪之兄弟情纯属虚构,可当故事看了算。近日大马与中国也有如埙如篪的兄弟情戏码上演,但称兄道弟没几星期就为了领空事件而埙篪不和。
荒腔走板的虚情假意,又怎能称之为“如埙如篪”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