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统党争之日,姑里出走。但是,早前和他结盟的慕沙和阿都拉,都没有离开。唯一时之间,马哈迪医生虽然没有重用之,也没有开铡清党。毕竟,同志投选姑里的那股力量,不容小觑。如此这般,确是高明的战略,也是宰相的肚量。
对待沙巴团结党主席拜林,亦然这样。尽管1990年10月大选前,拜林躲在国阵背后猛刺一刀,接下来12年,彼此保持“社交距离”;尔后因为政局需要,2002年1月马哈迪医生还是重新接纳团结党。那是兵法的出神入化,也是做事的高深莫测。
跟著马哈迪医生这些年,这套基本功,公正党主席安华显然没有学会。阿兹敏拉了大队弃党而去,留下的忠臣,不见安华安抚,反而动刀拔枪,欲锄为快;乃至西塘区州议员林桂亿医生和鲁乃区州议员阿兹曼联袂退党,垮了希盟的吉打政权。
对对错错,一方面,历史必然将对林桂亿医生和阿兹曼所行,有所判断;另一方面,追溯上来,读者想必可以觉察,眼前冰山不断浮现这一角和那一角,绝非是一日之寒。
想当初党选,林医生击败安华属意的佐哈里,赢得双溪大年区部主席;这位党内败选的佐哈里反而受委为一州主席,原是州行政议员的阿兹曼则弃若敝履。道理何在,唯有安华和他的左膀右臂懂得。
怪阵一搞,非但本党的军心散了,党外的民心也乱了。街上的路人留言,网上的读者贴文,甚至不乏对林桂亿医生和阿兹曼的同情;可见此事恐怕不止是简单的“叛徒”两个字,说得透彻。
纵横江湖n年,安华岂会不能预见这一幕?可惜,大位没了,方寸乱了;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林桂亿医生和阿兹曼的气节,暂且不论;安华离开布城,想必是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