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代传承,砂州华人已经不是外来者。新任砂州首席部长阿邦佐哈里2017年的农历新年献词所言,自然都是铁一般的事实;但是,为何经历百年之久,为何还需首长再三挺身说明?
族群的结构、文化的交流、文物的考证、古早的建筑、历史的文献,点点滴滴,所佐证皆是这一回事。吴诗兴(2009)的〈马来西亚的福德正神信仰探析:以砂拉越的大伯公庙为主要探讨〉举大伯公庙为例,就有此说:
古晋寿山亭大伯公庙估计创庙于1800年前后:当地历史学者刘伯奎先生指出,1839年英人詹姆士布洛克(James Brooke)首次抵达古晋已看到二十名左右的华人,隔年前来平定内乱其军队中已有一小队是华人。
此外,吴诗兴的论述记载,砂州各地的大伯公庙多著是:马鲁帝寿山亭大伯公庙(1891年)、诗巫永安亭大伯公庙(1897年)、加帛福隆亭大伯公庙(1898年)、民丹莪平安亭大伯公庙、短廊福德祠、西连大伯公庙、吻龙福德公庙……
据此推算,华裔抵达砂州,至少已有180年之久。砂州以外的州属,也是这样。陈祯禄爵士的先祖陈观夏,早在清乾隆年间自福建南下,1736年起定居马六甲。这峇峇望族盘踞这里已接近300年了。
但是,比起吉兰丹州布赖村(Kampung Pulai),三个世纪也算不了什么。柯嘉逊博士著,杨培根律师中译《马来西亚的种族主义与种族歧视》(吉隆坡:人民之声;2017)透露,这个村庄的客家人经在村里生活了500年!
此处的问题,当然不是180年、300年,或是500年;然则,独立建国一甲子之后,这个国家的政策和条规,到底怎么界定所谓的“外来者”,乃至这个课题还在定期地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