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居銮有一对绰号“狗医生”和“狗太太”的夫妻档。狗医生不是兽医,而是位口碑甚好,开了自己诊所行医的好医生。
狗医生少说也饲养了十五、二十只流浪狗。夫妇俩每天都煮了一大桶的杂饭喂养流浪狗。开饭时间到时,流浪狗就会成群结队来到诊所旁等候分配食物;狗太太也会把打包好的杂饭送到三两个特定的地点,饲养几只不太合群的流浪狗。
当流浪狗数目逐步增加时,引起了一部分街坊邻居的不安。狗医生总会义正辞严的说,“我给这群流浪狗喂食,打疫苗,每一只流浪狗我都很清楚它们的健康状况;而我喂养的流浪狗吃的饱饱的,不翻垃圾,不攻击人。”狗医生也曾大发雷霆,“又有混蛋,把一箱小狗丢在我的诊所门口,#@*##。”“医生,大家都知道你爱狗,不要的都送给你。”
每一回市议会捕杀流浪狗时,狗医生、狗太太要不如临大敌、情绪激动;要不就老泪纵横。他们不忍看到市政局捕杀野狗,想方设法保护这群生命。狗医生是这么说的,他退休后,会找片土地给围起来,饲养社区里所有的流浪狗。
流浪狗是确实存在的社会问题,也是需要对症下药的城管卫生难题。一旦听闻有疯狗症,民众自然有所恐慌。但也有专家指出,大规模捕杀流浪狗,实属本末倒置,治标不治本的作法。
槟州政府大可在捕捉流浪狗后,圈个地方暂时收养,相信也会有志工愿意帮忙;同时,呼吁爱狗者认养接受疫苗及健康处理后的流浪狗。老弱无法治疗的流浪狗,才给予人道毁灭处理。这岂不淡化社会的戾气?
当然,官方需耗用公帑处理流浪狗和公共卫生议题的确是很纠结的事。这就回到了民众处理狗只的心态和责任问题。一些饲养狗只的人,觉得小狗可爱;狗儿长大了,要嘛养不起,要嘛狗儿患病无法照料;或邻居投诉卫生问题,就一不做二不休把狗儿载到郊区丢弃。也有让狗只生产后,留下一两只,其他都往街上送,毫无公德心可言的狗主人。
爱狗又不想制造社会问题的主人,必须考虑给爱犬进行结扎手术和注射疫苗,尽个称职狗主人的责任。官方也不妨考虑提供廉价的结扎手术,以减低耗费庞大的捕杀流浪狗问题。
其实,槟州首长又何需以狂躁、挑衅的方式回应爱狗民众和媒体的质疑?“要批评或要示威,我也接受”的说词,不符合一州之长的水平;这和恫言“割耳朵”的彭州州务大臣水准相去不远。若如槟州首长所说,狗有动物权利,人有人权,那我们何不也来个大规模灭猫、灭鼠、灭打不死的小强和白蚁,确保人权和公共卫生受到保障?
印度圣雄甘地这么说过,“看一个国家是否文明,就看这个国家人民对待动物的态度。”一个善待动物的人,不会残虐其同类。疯狗症的出现或许令当官的你狂躁,但当官的你,就别以狂躁的手法处理流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