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备份服务器那年从芬兰赫尔辛基送往日本大阪迁到新加坡,硬碟一再出现状况。投报两次,硬碟前后换过两回,幸蒙岛国做事那一位日新中学毕业的工程师到来处理,总算得以圆满解决。
一转眼,两年过去。服务器老了也累了,再一次出了差错。n次重启,再不能连线。联系客服专线,途经印度,绕了一圈,折返本土;辗辗转转,最终上门服务的仍是一位道道地地的马来西亚人,老家来自居銮。
是行家,也是专家。电话交谈,说话客气。电邮回信,应答谦虚。做事不但细心,侦查而且冷静,十分难得。预约时间,提前就绪。硬碟送到,他一看,发现货不对办,第一时间马上补救了。
那个星期一,坏的硬碟换了,反复测试,没有改善。但因上班的时差,不幸耽误了正常的作业时间。他也一再配合,并不介意。两周以来,总是这样:午餐提前,晚饭挪后。该是放工时间,他还在冰冷的电脑室里一个人独自煎熬。
那样的滋味,我尝过,心领神会。接下来的周末周日,分散三地的三个人,都够忙了。他的尽心尽力,犹是不在话下。控制体跟著也升级了。接著就连SCSI卡也更新了。可惜韧体(firmware)并不兼容,他逐一应对,直至问题迎刃而解。
纠纠缠缠,几乎修好了,星期四傍晚临收工前,上司火眼金睛,发现备份“备份服务器”的接口,其实不能操作。我急书向他提起,他二话没说,低头侦查。那样的敬业,那样的乐业,确是这个岛国少见的了。
心生好奇,翌日在信里随口一问,答说母校来自蝙蝠之城的中华独中;闻之赞叹学风的成效,也为之深感居銮人才外流的痛惜。不管接下来《人口政策白皮书》反弹如何,岛国的建设,凭靠的不正是像他这样的工程师在精耕细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