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严汶隆去遛狗时,突然看到一只很瘦小的狗在吃沙和石头,它肯定饿扁了。尽管他立刻去买食物,但回来时狗已不见踪影,这经历让他感到很内疚,也让他开始更积极喂流浪猫狗了。
严汶隆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表示,他当时认为那只狗很饿,所以就立刻驾车去买了一包鸡饭,想要去喂它,但回去时狗已经不见了,就让他感到很内疚。
“我应该做更多,喂这些浪浪,猫也好,狗也好。”
他说,本身并非高薪人士,但每月会挪出一笔钱做慈善,目前每天固定喂的约有10只猫狗,并有4个固定地点,有些地点则是每周一次,有些地方则是有去才喂,而他背包里通常有带著猫粮。
“这4年里,我每一天都在喂。除了一次,因为我带孩子去吉隆坡3天面试大学。我平时没有出国、没去外坡,每天早上7点多去喂,即使下雨、生病也去喂。”
他分享说,虽然以前偶尔有喂猫狗,但3年前发生以上事件后,才变得比较积极。
在这段过程中,他看著一些猫狗从小长大,但也见证了一些猫狗生病、死亡、被毒死的事件。
“我一开始是用猫粮狗粮,但比较贵,负担比较大,因此猫方面,就买鱼来煮,加一点饭和猫粮。至于狗,就去巴刹买些鸡肉,猪肉,掺一些狗粮,或者去买鸡饭时,要求一些鸡骨。”
吃力不讨好常挨骂
“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在喂狗,也给人家骂。有人会问你为何要喂,这会弄肮脏地方,但是,我从小就接触动物,所以应该要对动物有爱心。”
他分享,有人怕狗或担心肮脏,但他本身从小就接触狗,因小时住在干妈干爹的家,他们养了很多狗,所以不害怕猫狗,长大后搬去自己的组屋老家时,也没法养宠物。
来自槟岛峇央峇鲁的他,在24岁就结婚生子,虽然心里一直想要养狗,但基于家里因素而不方便养狗,因为孩子还小,还有工作,因此家里只能养鱼和仓鼠、当时就只能在外面喂流浪猫狗。
他说,真正让他开始养狗的契机是在2015年时,在新加坡工作的弟弟有只心爱的西施犬要找人领养,但因弟弟孩子皮肤敏感,而不舍得给人领养,因此拜托他领养。
“当时我就打蛇随棍上,找到一个机会养狗。妈妈也没有理由反对,因为这是自己孩子的狗,而我弟弟每年都会回来,希望能回来看这狗。”
他说,把狗从新加坡送来槟城的开销上万令吉,因为需要先在新加坡申请各种准证,把狗载去柔佛后,还要先用车载去吉隆坡,再载来槟城,因为西施犬不适合乘搭飞机。
2015年时,这只狗就来到了他的家,他也终于有机会养狗了。他就把这只狗Gracy当成家人,每天带他出外。不过,他这只最心爱的狗,已不幸在去年去世了。
扶贫救济被当提款机 转换对象助流浪猫狗
早前活跃政治的严汶隆,曾努力扶贫帮了不少人,但他感叹被当成提款机,援助金有时也被滥用,所以他就转换对象,把更多精神花在喂养流浪猫狗身上。
曾任马华峇央峇鲁区会秘书,并在2017年加入新成立的国民团结党出任副主席的严汶隆表示,他之前活跃政治时,主要工作是扶贫,当时帮了很多人,而且很多时候需要自掏腰包。
他说,有时协助民众缴付房租、电费、或买食物给孩子吃,但有时没办法提供协助时,对方就不开心。
“我心里就想,我一直都有帮助你们,只是一两次手头紧,没办法协助你们。有些人就不开心,就不理(我)。我有个群组的,那些没被帮助的人就退出群组。”
他说,有时他帮一个家庭,一个月给一两百令吉,但对方却嫌这笔钱很少。
“这是我自己做工赚的钱。我就在想,那我还要帮忙吗?帮助人时,可能你帮了他10次,有一次你不帮他,他就不睬你。但这些猫狗,你只喂一两次,他就会记得你。”
他说,大选竞选期间,他本身忙于竞选,所以无法前往数个固定地方喂猫狗,但一个月后回去时,那些猫狗还记得他。
“猫狗,你对它好,它会对你更好。它们不会忘记你,看到你时会很友善。”
冀政治人物积极维护动物权利
严汶隆感叹,我国出现许多虐待或弃养猫狗的事件,希望政治人物可更积极维护动物权利。
他讽刺,尽管我国有2015年动物福利法,但好像收在橱柜里,未能真正有效对付违例者。
“有人要买猫狗,所以才会有人卖,但有人买了不养,生病或老了就弃养,有些主人不为动物结扎,生了就丢弃,也有人嫌动物肮脏而丢弃。”
他表示,在马来西亚,有很多猫狗被弃养或虐待,而且由于没结扎,导致出现很多流浪猫狗,这些问题一直未获得良好解决。不过,槟岛市政厅从以前捕抓流浪猫狗后会实施安乐死,于去年开始已改为结扎。
“目前没看到政治人物、议员或政党维护那些流浪猫狗,可能对他们来说,这些猫狗并没有投票权。没人为他们发声,它们也不会投诉。”
他表示,相比之下,土耳其和泰国政府有在协助流浪猫狗,而我国多数是非政府组织或个人在做,但后者的能力有限。
“希望议员或政治人物真正维护它们。如果法令过时或有问题,可在国州议会修改。那些虐待或弃养动物的人有被罚款或监禁,才会怕。”
“若有一天,我重回政治或中选为议员,这将是我会带去议会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