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后,人们正“报复性旅游”时,我国廉价航空MYAirline却在上周无预警下停飞,让乘客震惊,受影响者超过12万人,金额达到2000多万令吉,之后其大股东也在反洗黑钱法令下遭警方扣留调查,这两者有否关连,备受关注。
这家启航不到一年的廉价航空,是在2021年成立的,以吉隆坡第二国际机场为枢纽,并在去年12月1日开启首航,初始阶段往返浮罗交怡和东马古晋、亚庇三地。之后,也把航线扩展至槟城、哥打峇鲁、诗巫、斗湖等地。
据报导,开始阶段,其是取得不错的载客率,如往返东马的航班都超过80%戴客率,而浮罗交怡戴客率也有七成。在短短一个月内,该航空公司就迎来了10万名乘客,运行了600多个航班。
MYAirline虽是廉航新手,但其高层人员大多都是业界老鸟,有不少是来自亚航前高层,如已离职的首席执行员兼联合创始人张庆福就是其中一人,其在航空业有30多年经验,他在去年领导MYAirline时曾扬言,MYAirline入局廉航市场,享有著后疫情时代红利,即低廉的飞机租金、充裕的人手和更多航班空档。
无论如何,航空业不管是传统航空或廉航,都是一个资本密集行业,尤其民航运行的开销有六成是以美元计算的,加上燃油开销可占到成本的30%到50%,在令吉兑美元频频走低和油价高涨下,没有良好管理和成本控制,是很难飞得远更别说要飞得高,而MYAirline显然是过早入场了。
实际上,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由于民航市场日益开放,竞争激烈,不管是传统航空公司如马航,或廉航如亚航、峇迪航空(前身为马印航空)和飞萤航空等都不时面对著亏损。
走出寒冬
之后,在疫情锁国闭关下,旅游及航空业,尤其是走“薄利多销”路线的廉航,更是首当其冲。裁员、精简业务,成了业者自救求存手段,一些规模较小航空,如以英国为基地的Flybe航空、泰国的酷鸟航空,就经不起考验而倒闭;一些则靠政府救助得以存活,如马航在2021年时就获得国库控股(Khazanah)注资36亿令吉,为其解困,而专攻廉航市场的马航子公司,飞萤也当然子凭母贵,渡过难关;另一些如亚航则需变卖资产,进行债务重组,才得以苟留残喘。
不管怎样,根据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早前说法,全球空运要到2024年才能恢复2019年的水平;亚洲则因整体解封时间较晚,可能要到2025年才能恢复,这也意味著航空业在各国解封下虽走出了寒冬,但还没迎来春暖花开的季节。
因此,MYAirline或许有远见,看到疫情后“报复性旅游”下的商机,然而美元和油价走高、通膨依旧,再加上地缘政治等风险,过早启航成笨鸟先飞,不只摘不到丰厚的果实,更尝下了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