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民主的认识,相信我国不少学者或多或少都曾提出过,不论是通过哪种管道,可能是报纸、电台、专栏等等。但还有一位外海华人学者是想当值得推荐去阅读其作品,很多人也应该听闻他的名字,他的作品曾被中国勒令下架,摆著绑架言论自由的架势,宣扬他的思想荼毒人民。但我们都知道,他是民主的捍卫者,更是学富五车的史学家、思想家。也有不少人认识民主是通过阅读其作品,他是余英时先生。
大学时期,阅读了他《犹记风吹水上鳞》算是第一次接触,紧接著是《现代儒学论》,过后是《中国文化史同释》,大抵对于其有些基本的认识。对于政治,他始终是抱著“遥远的兴趣”,他不时会发表时事评论,积极声援两岸的民主运动,他也相当支持“占中”运动,批评中国中产党的恶行,“变化对共产党一党专政总是不利的,积少成多,所以香港不能放弃,就是这个道理。”
近来重读他《中国与民主》,深入浅出地讲解很多民主的内容。民主从古希腊就已经存在,但它只是其中一种政治形式而已,而且是价值不高的,苏格拉底也在这重“量”不重“质”的情况下判死刑。经过若干年到了近代,反观美国的民主制度,这“民主”已经较之前有了时间与形式的大差距,但美国很快就能建立起完善的民主制度,多亏了“背景文化”(罗尔斯提出),民主要能被社会所建立、所接受,这是不可或缺的条件。英美的“自由传统”反映了十八世纪法国启蒙运动的影响,启蒙运动就参杂了关于民主、自由等思想,都被移民带入了美国,在此历史背景下促成了另一个历史的诞生。
如果民主缺乏了文化,那很容易沦为“暴民式”的民主,意即文化越深厚,民主的质量越高。当然民主品质高,还要看领导者的文化素养是否相对应。因此一个社会里必然需要“菁英”的存在,领导人靠著才能非关系领导国家,国家需要一个公平的人来体现公平(白璧德话),这样才不至于成菁英统治”,但这算是理想境界,现实政治复杂得多。
适逢香港特首选举,港人想要干净的选举,而非中共插手的假普选,所以公民抗命如影随形。无论如何,大学生若有意识挺身反抗政府,至少证明思想机构(大学)培育出能独立思考的公民,那么抗命过程中的损失绝不能强加其中,而是当权者的应该负上责任。反观,我国的政治现实总是笼罩在种族议题上,不是没有公民抗争,而是种族敏感线总是从中阻扰。在民主的进程上,我们固然是落后的,领导者的素养也不言而喻,却有人还能怪罪于国情不同的层面上,令人咋舌。
民主自然非最完美的政治体制,但若要公平地顾及所有人的权利,在很大程度上,它是能够应付的,却也需不断改进。民主不仅是一种制度,更应当做生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