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总理李克强上任后首次偕夫人程虹正式出访非洲四国,引起国际媒体外媒的极大关注。程虹成为继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夫人彭丽媛之后,第二位参与“夫人外交”工作的领导人配偶。这反映了习李领导下的新一届中国政府对“夫人外交”的重视,无论是军旅歌唱家出身的彭丽媛,还是英语教授出身的程虹,都使中国的“软实力”得到彰显和扩大。

中国现已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近年来更因军事崛起和领土主权纷争让国际社会有所警惕,为了避免予人强而称霸的印象,新一代领导人积极打造软实力,带著夫人出访不但可为外交加分,亦可增强现代化国家的柔性诉求。现代、时尚、有著明星魅力的彭丽媛,可以帮助掌握党军政大权的习近平建立人性化的形象;端庄、专业、有内涵的程虹,则为中国首位经济学博士总理李克强,强化务实干练的形象。

第一夫人的外交权力和职责,虽然缺乏法律和制度支持,但如果角色发挥得当,对首脑外交也能起到画龙点睛之效。事实上在很多场合,第一夫人也并非完全依附最高领导人,而是能够独立承担公共外交的角色。早前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应彭丽媛之邀单独访华,为中美夫人外交写下一段佳话。米歇尔的靓丽、亲和只是表象,她要引介的仍是美国价值观,推进的仍是奥巴马政府的战略和政策。

而历来最活跃的第一夫人,无疑是美国前总统夫人、后来又担任参议员和国务卿的希拉莉。她1992至2000年跟随克林顿入住白宫期间,身影出现在全球各个角落,也为自己积攒下了得天独厚的政治资本。

一般上,第一夫人的公众形象往往跟教育、慈善、卫生、艺术、妇女权益等“软”事务联在一起,且主要是象征性的;不过,不同的第一夫人会因自身性格、背景、和价值观等不同,关注不一样的领域,突出个人色彩。米歇尔在母亲节前夕,公开为尼日利亚200多名被绑架女学生祈祷,希望她们早日安全回家。美国第一夫人通常不愿就政府的外交政策发表看法,但米歇尔谴责这宗绑架案是“丧尽天良行径”。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夫人安倍昭惠,最近参加了在东京举行的同性恋者游行。她在面子书专页写道,“我希望能协助建立一个人人都能过著快乐、富足生活,没有歧视的社会”。不同于传统的日本第一夫人,以崇尚自由主义闻名的安倍昭惠,其言论经常引起现代社会的强烈共鸣。除公开表示支持同性恋群体,她还曾和丈夫领导的政府唱反调,表态反对核能,质疑跨太平洋伙伴协议(TPP),坚持做一个“做自己”的第一夫人。

中国的现行政治体制,导致中国的第一夫人和其他政府高官一样,其公共形象都是出于政治需要,是精密管理下的产物,个性自由发挥的空间极小。“中国的新名片”无疑能为中国在国际舞台上添彩,却未能让“会走路的钱包”在世界上受人尊重,无法扭转世人对中国罔顾人权的印象。如果哪一天,中国的第一夫人能够为“天安门母亲”发声,那将会让世人看到自信与宽容的大国崛起和民族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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