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妈虎爸相信棒头出孝子,却造成许多不幸的童年。久违的性感美女小提琴家陈美(Vanessa Mae),年头代表泰国参与在俄罗斯索契举办的冬奥障碍滑雪赛,令冰冷的赛事添了一点活色生香。一个蜚声国际的小提琴家突然变身滑雪选手?原来又是一个怪兽家长逼迫孩子的伤感故事。

陈美近日向英国媒体透露童年的痛苦经历,自爆曾被母亲掌掴、强迫叩头认错。在华裔虎妈的管教下,陈美3岁开始学习钢琴,4岁学小提琴,8岁时更减少每天上学时间,在家接受小提琴训练。她10岁已跟伦敦爱乐团同台演奏、11岁获英国皇家学院录取。至2009年,她已发行了6张专辑,全球热卖,并在超过全球250个城市演出。

以很多华裔家长的标准而言,陈美在起跑点上绝对是赢得清脆利落,但这个音乐神童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每天练小提琴4小时的她,每次拉得不好时,母亲及导师都会大力掌掴她。

为确保女儿将全副心思都放在小提琴上,陈母还全天候监控她的衣食住行。陈美甚至被禁用刀削水果,怕会弄伤双手;她20岁前从未试过独自踏出家门,连过马路也不会。

曾是法国钢琴界明日之星、如今投身医疗及受虐儿救援的拉斐尔(Celine Raphael),遭父亲凌虐11年。父亲体罚及精神虐待样样来,从4岁起只要表现不佳,父亲就以皮带抽打屁股。有时则是带她去理发店剃光头,让她在学校抬不起头。弹不好就不准吃饭和睡觉,更是家常便饭。她的新书《过度教育》就描述了这段不堪过去。

音乐史上最有名的虎爸是贝多芬的父亲,打骂样样来。中国钢琴家郎朗也曾被父亲逼得过紧,数度想要放弃音乐。不过他们后来都走出属于自己的音乐人生,陈美和拉斐尔却没那么幸运。

已与母亲断绝来往的陈美表明,无意成家生小孩,即使有小孩,也决不以母亲的手段教育下一代。几乎被虐待至死的拉斐尔,凭著惊人的毅力考上医学院取得医学博士,能独立生活后就带著妹妹离家出走从此不再见父亲。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碰钢琴。

西方有句俗谚:“孩子的成就,是父母帽子上的羽毛”,表示孩子出类拔萃既是父母的荣誉。每位家长都有著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态。完美,是满足了谁?期待,到底该不该存在?为了父母的荣耀,孩子要流多少眼泪来交换?

“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如此的信念常常深深地催眠、暗示著为人父母。因为是为你好,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也都合情合理。只是在这一切大人说了算的教养霸权下,有谁愿意或聆听孩子那微弱的声音,“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

若早知道赢在起跑点会换来这样的结果,虎爸虎妈们,你们会作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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