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打灵再也23日讯)残障人士自立生活的概念在国外虽已行之有年,但在马来西亚还是相当新颖,目前全国只有2家自立生活中心(ILC),除了教导障友自力更生、理财,也鼓励他们融入社会。
大马残障自立协会会长(MILAD)林明娟指出,自立生活的定义是残障人士有权跟健全人士一样,自己做决定和选择,并负起相关责任。
“自立生活中心能提供的协助有很多种,包括(教导障友)如何自立生活和自力更生、如何处理自己的财务、如何处理自己的心情、如何看待自己、怎么跟外界交流。
“自立生活的另一个概念是鼓励障友融入社会,参与各阶段、层面的活动,因为我们觉得我们也可以对社会有贡献。”
林明娟接受《马新社》专访时说,全马目前只有2间上述中心,分别在雪兰莪州灵市SS3区的该协会,另一间则在万宜,且是由来自日本的专人教授有关知识。
妇女、家庭及社会发展部副部长杨巧双在去年9月指出,我国需要至少7间自立生活中心,以满足国内逾50万名已登记残障人士的需要。
林明娟指出,残障自立协会也是一个工作中心,如果障友不方便出门或是学历不高,就可以在此做代工,比如制作丝带等,这不仅能赚钱,也可让障友本身得到满足感,并有机会跟外界交流。
她说,自立生活中心的50%理事会成员包括会长和总秘书必须是残障人士,因为只有他们本身才知道障友所需。
公众可浏览残障自立协会网站www.milad.org.my,或发电邮至miladmalaysia@gmail.com,以了解更多有关该协会的详情和所提供的服务。
社会上种种“障碍” 令障友处处碰壁
残障人士在日常生活中处处碰壁和受限,但问题并非来自他们本身,而是社会上的种种“障碍”,包括周遭没有足够的设备导致他们举步维艰。
大马残障自立协会(MILAD)会长林明娟指出,政府虽然保留1%的工作机会予残障人士,但如果没有设备,也是于事无补。
“就算政府真的给你工作机会,你可以去做吗?没有地方住、没有交通,这些种种的障碍要从整体的方面去解决。”
林明娟接受《马新社》专访时,以本身出席一些活动为例,她会事先了解活动地点是否有专供障友使用的厕所,如果没有则无法逗留太久。
林明娟指出,该协会是以社会模式(social model)的概念看待残障,而非医药模式(medical model)。
她解释,医药模式的看法是,如果一个人有残疾,问题就出在他身上,他必需接受治疗或住进残障中心,一直到痊愈才可融入社会,换言之,残障人士必需解决自身的问题。
“社会模式的看法就跟医药模式不一样,虽然我们身上有残疾,但问题不是出于我们,而是社会上种种的障碍,才导致我们残障。
“因为你知道问题在哪里,是社会环境所影响,那你要处理这个问题,就是不一样的处理方式。”
她说,医药模式的处理方式是必须接受治疗,但有一些人包括她是无法治愈。
林明娟在两岁患上小儿麻痹症,此后就不良于行。
提供培训机会 同为经济贡献
大马残障自立协会(MILAD)总秘书谢秀贞指出,若残障人士获得培训机会,也能响应政府所提出的2030年共享繁荣愿景,在经济等方面为国家作出贡献。
她说,由于障友出入不方便,因此没有太多的娱乐,也就能够投入更多时间工作,不过,就职障友所面对的另一个问题是,他们的工作量可能比健全人士还多,但所领的薪资,普遍上却比较低。
她在接受《马新社》访问时说,当国家在发展新科技及往人工智能迈进,如果障友可以获得足够的培训机会,也可作出很大的贡献。
“虽然(障友)不可以走动,但他们可以用手做、用脑做、在家做,如果在这方面给他们机会,(也就是)足够的培训、足够的训练,他们也能贡献这个社会。”
2030年共享繁荣愿景的宗旨是,在2030年使所有马来西亚人都能达到体面的生活水平,包括有足够的钱来满足基本需求,以及能够过上有意义及有尊严的生活。
共享繁荣愿景强调3个主要目标,即在全民参与的情况下,寻求共同发展,解决财富和收入鸿沟,以及成为团结、繁荣有尊严的国家。
谢秀贞说,如果政府有意为障友提供培训,也必需一并提供无障碍环境及确保他们享有跟健全人士同等的薪资。
“很多人看到残障人士有台阶不能下,就会说‘来来来,我来帮你扛轮椅’,但我们不要你们帮,只要有轮椅坡道,我们就可以自己‘走’,而且轮椅很重。”
她说,当政府发展新的基建包括捷运,障友是强烈的希望直接配置残障设备,“如果一开始没有,可能接下来十几年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