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槟城,无论是巴刹、小贩中心或商店,普遍都以福建话交谈,不会说福建话就会被当成外地游客。

(槟城9日讯)  福建话不仅是槟州最多华裔说的方言,也是全国最多人说的5大方言之冠,连续20年数据上升,全马有近41%华裔人口说福建话。

2010年,槟城华裔人口有约65万人,其中逾60%的华裔人口主要方言是福建话。不过,福建话不仅在槟州占据主要方言地位,也是大马最大的方言社群。

虽然与槟城相比之下,整个大马的福建话社群比例较低,但依然占据了大马华裔人口的41%。

槟城研究院最近以大马统计局每10年进行一次的人口与住宅普查数据分析了一份《方言与语言》数据报告。

该报告指出,在2010年,华人占据了槟州156万人口中的42.4%,即约65万人。在这65万人中,前5个人数最多的华人籍贯包括福建63.9%、潮州17.8%、广东8.3%、客家5.2%、海南1.5%及其他3.2%。

在大马,客家族群是继福建人之后排行第二高的方言社群,紧接下来的是广东、潮州及福州。

在1991年至2010年期间,槟城五大方言的比例显示,其他方言在槟城有下降的趋势,唯有福建话每年平均增长,从1991年的48.9%到2000年的54.2%,再到2010年的63.9%。

全国方面,虽然幅度不高,但福建话在这20年内也从34.7%持续增长至40.6%,广东话在1991年至2000年有上升的迹象,从18.3%升至19.9%,不过到2010年却下降至16.6%。

另一方面,潮州话与客家话相反持续减少,海南话则从1991年的3.6%下降至2.6%,2010年再回升一些,有2.8%。

媒体作为后台  闽南剧助推广福建话

尽管福建话在全国或槟城的使用社群都上升,但槟城研究院的《生命支撑的槟城福建话》报导中,探讨了福建话在槟城社区中逐渐减少使用的危机。

文中访问了会讲福建话的印裔小贩、庇能福建话协会秘书黄启灏、大马首部福建话电影《海墘新路》导演苏忠兴等人,皆对福建话没落响起的警钟感到担心。

不过,文化研究学者杜忠全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对福建话的传承抱有希望,因为近10年来台湾闽南剧的热播,对福建话的推广有很大的帮助。

杜忠全·文化研究学者
杜忠全·文化研究学者

目前在金宝执教的他分享道,曾在金宝的杂货店内看到老板夫妇以广东话交谈,却在看闽南剧;或客家人跟著家人看闽南剧,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闽南词汇。

他说,当年广东话会持续流行是因为有香港电视剧作为媒体后台,福建话在过往是没有的,现在找到了一个方言传播背后的媒体支柱,有传媒做后盾的方言会流传得比较久。

另一方面,他分析,北马、巴生、古晋、登嘉楼、峇株巴辖等地区的方言都是以福建话为主,当社会语言以方言为主,方言的流传就比较不令人担忧,反而在这种环境下,不会说该方言的人较显得格格不入。

他说,该普查毕竟是10年一次的报告,2010年后的近10年数据还需等3至4年才出炉,但他相信有关报告是依据广度调查而非深度。

他指出,一般以福建话沟通可能没问题,但若是谈及深度,相信年轻一代的方言词汇掌握能力有下降。

社会在改变,老一辈一生只说一种语言,年轻一辈因生活需求需要掌握多种语言不停“转码”,导致方言词汇的掌握下降,但他认为,这是情有可原的。

虽然他乐观看待福建话的传承,但对于非主流的方言,他担心,小孩在家讲华语,去学校也讲华语,如果社群语言不是该方言,而相关方言的会馆不采取行动应对,这些方言恐面对断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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