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烈火莫熄之花”的努鲁依莎(安华长女),近日断然辞去公正党内职务党副主席、槟州主席,保留国会议员身份,继续改革奋斗。这个发展,令早已“脱轨、脱序”的希盟各成员党之间内斗骤然上升。涉及各党各派各个头人之间的权与利争夺,令人想起封建时代农民运动取得胜利之后,各路人马因分庄而争吵的场面,对抗性非对抗性矛盾均有。
原因嘛,内因是马哈迪与安华的旧思维与两人的旧恩怨;而巫统刻意挑拨离间,企图“咸鱼翻生”是外因。其结果,希盟维系力与团结下降、局部破裂,无可避免威胁到其稳定性。
努鲁依莎辞职是其父安华商议的结果,12月21日报道证实商议早已进行。报道指安华归因于努鲁“厌倦了执政9个月以来(希盟)幕后的权力游戏(包括巫统的退党潮)”;公正党党内斗争(个人利益置于党团结之上)为间接原因,都与巫统挑拨离间有关。
众所周知,历史性的变天(509希盟胜选)这么大的事,尚且在马哈迪预料之外,当今,其性格“变异”的一面似乎已见底,“黔驴之穷”,其“官僚底盘”已浮出水面,阻梗希盟前进步伐,备受瞩目。希盟内部矛盾上升是合乎逻辑的。
计划提前取代敦马
马哈迪是漩涡中心。他的土团党在希盟四党中党员最少、党龄最短但掌握著内阁主要职位数目超比例的高。巫统与马哈迪的思维渊源割不断,若要壮大土团党,使之成为希盟的领导者,“逻辑”地吸纳巫统“叛离分子”为主要手段。这做法的“是非黑白”,只有马哈迪说了算,其客观效果,土团党变成“巫统2.0”可能性不可忽视。这正是当前政局多变的原因。
马哈迪与安华两位主角,曾展现“一握泯恩仇”的背后,过招一再汹涌不熄。
在这点上,今日两人的矛盾是20世纪末巫统马哈迪开除安华,演变为烈火莫熄运动的延续。安华也不是“省油灯”,坊间已有传言,其计划提前于明年取代马哈迪上位首相,以确保老谋胜算的马哈迪不会骤然变卦,“煮熟的鸭子”再次飞掉。
安华的“急躁”,此前公正党党选阿兹敏阿里与拉菲兹署理主席职之争夺是前哨战。近来,努鲁与其母、副首相旺阿兹莎双双公开反对马哈迪“招降纳叛”,并非偶然。拉菲兹大事宣传其智库INVOKE的民调,拒绝招降纳叛者高达85%,马哈迪名望大幅下降,合法/合理化了安华提早动手的正当性。
备消除种族主义优势
上述种种互相交叉算计和复杂的恩仇关系,不管谁是谁非,谁胜谁负,都是“死水潭里的混战”,没有出路的。只有主动跳出这个“魔圈”,回归议程,转移到民主的广阔轨道上来,哪里大有可为。
希盟对选民许下的允诺,民生是主题,民生是民主问题的主轴。基于民主平等基础,不分民族宗教,给各族“B40”最迫切援助的社群:乡区的稻农、渔民和贫民,以及城市的打工族和贫民,给予切实可行的解困。办法是通过推广高产稻种、正确合理使用水源、肥料、农药以及改善同中国等的关系,吸引外资,发展工农业,增加就业。(本文的“民主”,乃“反封建、反帝、反殖民、饭种族主义”的民主)。
生活改善与种族主义成反比例的消长;生活有所提高了,种族主义的市场就缩小了。由生活伸延至政经文教社会各方面,并用思维宣教巩固下来(此举头等重要);循环往复持之以恒,使社会的最下层孕育出成自力更生的社群,百多年来英帝种下的种族主义恶果必然要逐步消失。
这叫做种族主义的“综合治理方案”,是马来西亚进步繁荣必经之道。
要找到符合国情、可行的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关键在切合实际与实践。马来西亚具备消除种族主义的“既成优势”,这既成优势是民主传统,华马两大民族是民主团结奋斗传统的创造者和执行者。
在1947年反对英帝斗争中,各民族团结斗争开展全马大罢市,令英帝震慑不安。今日希盟执政者中明乎此道理者不乏其人,关键在是否具备破除观念狭隘框框的决心,把历史传统放到现实来实践。这就是本文上节提出的“民主是广阔的正途”之意旨。
509之胜利,必须以民主精神来浇灌、培育,才能开出艳丽持久的花朵。
509胜利靠人民,509后如何迈进,靠的也是人民。又何必斤斤计较狭隘名与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