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17日,玛拉工艺大学(UiTM)学生莫哈末哈斯鲁在毕业典礼舞台上自拍“惹祸”,遭校方以“不敬”、“令大学蒙羞”为由停学处分。
作为一位摄影系的学生,莫哈末哈斯鲁认为他的举动有象征意义,但校方却坚持典礼前已经说明不可在台上自拍,必须保持庄重。就这样,一名学生因为台上的一个自拍,面对1至2年的停学处分。
对比行为更加激进的学运领袖阿当阿里来说,莫哈末哈斯鲁的行为可说是无关痛痒。阿当阿里于5年前因到巫统大厦诉求学术自由,降首相旗而遭校方援引《大专法令》停学18个月。
当然,莫哈末哈斯鲁并没有让当局援引《大专法令》停学,但与《大专法令》权力相当的校规,也同样判处了他一样的处罚。学生自觉自己只是干了无伤大雅的举措,对校方来说却是大大的不敬。
其实,无论是《大专法令》,到近年常动员的校内规定,都是国阵政府自1971年来,设法管制大专生的利器。从最早的打压工学合作,到后来的打压异议学生,国阵政府都在设法将学校打造成一个更保守,更加规训(discipline)的空间。
政府不只是要把学生压制成为其想要的人,而是想要将学生打造成其想要的玩偶。从规定学生必须在校内穿著长袖及西装裤才可进出校园,到必须拥有学生证及汽车通行证才可进出校园,一切都是校方努力把学生管得死死的结果。
但是,这些都只是学生干的,所谓年少轻狂之事,既不危害社会,又不伤人民的举措,更不会伤害执政党的利益,为何学生屡屡都以“毁坏校誉”之类的“罪行”惩处呢?
就因为学校教育作为国家机器里头,控制人民思想重要的部分,让人民学习被管至关重要。当人民从小就学会敬爱领袖,背诵我国的“父”时,敬爱领袖才是我们的文化。当这些思想内化,认同他们的作为才是正确的,反对他们的作为就是错误的。
同样的,放在职场里头,顺从雇主才是正确的。雇主无论是从实质地扣薪、要求加班及超时工作,到雇员长期的压力,肩负的工伤。当学生成为职场的一部分时,也同样地只敢顺从上级的指示,成为最佳的劳动力。
如此一来,教育成为了规训劳工及顺民最佳的阵地。校方与学生的关系是劳资关系的宰制,也是我国政治从属关系的宰制。人民成为了当权者最佳的政治动员筹码,也是资方最好的劳动力。
最终,学生的人生,从小到大只剩下一整套规训的思维,从穿著到行事都被管制,甚至不被规训的学生都被认为是异己,必须排除之。当然,如此极端的世界,离我们最近的正是极右的纳粹,但是如此规训管制的国度,独裁者又离我们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