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酶体贮积症(Lysosomal Storage Disease,LSD)是一种的罕见疾病,孩子不幸得了罕见疾病,家长尽管绞尽脑汁,不眠不休工作,恐怕也无法筹得一次的医药费。
因此,很多患病家庭因此萌生放弃治疗的念头!其实,他们承受的精神压力,非一般人能够了解。那种“只想继续生存下去”的意志,不是被疾病磨灭,而是那“每年100万令吉”的天价医药费,将他们顽强的意志打得溃不成形!
您可能不知道,一些落后如索马里等国家,当地政府都会提供患者医药费辅助。然而,我国超过500名患上此病症的患者,却需要自家承担所有费用!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宣称,在5000至6000种罕见疾病中,绝大部分是无药可医,仅少部分的“幸运儿”有药可治。溶酶体贮积病是一种遗传性代谢疾病,以往也被称为不治之症。这是因为患者基因中缺陷而缺乏一种甚至多种的溶酶体,导致体内一种被称为“溶酶体”的器官,无法降解核酸、蛋白质、黏多糖等,继而在溶酶体中贮积,使其细胞功能受到严重影响。迄今发现的病症约有50种,均为“X染色体连锁遗传”及“常染色体隐性遗传”。
没趁早治疗活不过20岁
马来西亚溶酶体疾病协会主席李意盛与妻子育有3名子女,但其中2名分别12岁及8岁的女儿不幸患上溶酶体疾病,他在接受《东方日报》专访时披露,孩子目前已得到适当的医疗。
然而,当他得知孩子患上这种“不治之症”时,却深感无力!他甚至坦言,曾想过要连同妻儿跳楼寻死。可见这一路走来的“寻医之路”,面临许多的心酸。
“一名病患每年需要至少100万令吉的医药费,我有2名孩子都患上了溶酶体疾病,换言之,每年需要200万令吉的费用,我只是普通的公务员,就算不吃不穿也不可能‘变’出这笔钱。更何况这病需要一辈子的治疗,单想到庞大的医疗费,让我和妻子都很绝望!”
“直到获得卫生部长拿督斯里廖中莱的协助,才让孩子获得疗费,我孩子的命算是捡回来了,这是奇迹!我们终究顽强地为这得来不易的小生命而搏斗!”
他庆幸,2名孩子得到政府资助,总算在经济之上无后顾之忧。然而,他感叹我国仍有很多病患家庭,却活在水深火热中,每天眼睁睁看著孩子被病魔摧残身体,却始终帮不上忙。
“虽有家庭向社会公众筹款,不过,就算筹得今年的100万令吉,还有下一年、下下一年的困扰!”
他说,患者若没趁早治疗,一般都无法活过20岁。
“孤儿药”太贵 专科医生太少
李意盛指,根据医生透露,溶酶体贮积病,目前就只有一个“救星”,就是孤儿药(Orphan Drug)。
他说,孤儿药是用于预防或治疗严重罕见疾病的药物,一些良心药厂逐步研发医治的药物,这对患者而言,简直是一道曙光!
“但是,这种罕有疾病的药物因‘成本过高,需求量过少’,以至药厂无利可图而不去研发及生产,所以孤儿药价格不菲。”
“就如溶酶体疾病,虽已成功研发并推出药,但1年的医疗费用是介于100万令吉至150万令吉不等,这是非一般家庭能够承受的经济巨担,让许多患者最终被逼放弃治疗而走上绝路。”
他说,溶酶体病症罕有,就连研究类似病症的专医也相当罕有!我国的医疗体系的发展速度缓慢,全马只有少过10名专科医生能够“应付”这个基因遗传病症。
他透露,这些医生目前只能在怡保中央医院、砂拉越古晋中央医院及雪州的政府医院才能找到,导致很多居住在穷乡僻壤的患者,每隔两周就需要千里迢迢到医院看病,单在交通费就花不少钱。
李意盛指出,其实医生的压力也很大,因为溶酶体积病当中,只有6到7种种类是有药可治,其余的则是至今无药可医!
“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现有的专科医生是难以‘应付’全马超过500名的患者。换言之,平均每位医生需要照顾50名病患,而当中有些疾病迄今未有研发出药物,而医生能做的也只能尽力延长患者的生命。”
成立协会寻求政府拨款
为了更有效让我国政府关注溶酶体贮积病患者,李意盛在2011年4月1日成立了“马来西亚溶酶体疾病协会”,以期让病人能够拥有一个永续操作的医疗系统。
慈善宴冀筹千万
目前,该会已累计了40名会员,都是不同类型的溶酶体积病患者。不过,他相信仍有大部分的患者至今未加入会。
他希望借此协会的成立,能够协助患者向政府要求拨款,协助溶酶体积病患者寻求“孤儿药”的资助,让他们能活下去。
该协会在今年11月9日,将在芙蓉皇城宫廷举办首场的慈善晚宴,筹募1000万令吉作为建设会所基金,并希望能添购一台价值3万令吉的呼吸器,提供一些患者借用。
“与其消极面对,不如积极接受!对溶酶体病患者而言,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奇迹!希望政府能够提供拨款资助患者获得孤儿药医治,让他们拥有明天,拥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