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回到老家,探见八十几岁的父亲,见他坐在轮椅上,我叫他时,他总是用呆滞眼神看著我,嘴边喃喃自语,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然而,午夜梦回,父亲喃喃自语像,多次唤起我记忆中爸爸从年轻到年老经常重复著“有土此有财”…这句话!

某种程度上年轻的我才疏学浅,曾经错误认知,以为是父亲纯粹告诫我们是“买土地待增值保富”而已,看起来是华人非常传统的处理和对待财富观念。

某日翻阅,查阅此句出之《礼记‧大学》:“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未也。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悻而入者,亦悖而出。”

天啊!我食过不惑之年,每日奔波在外穷于生计,惭愧治学未勤,此刻深入了解,方明父亲此句乃出自《礼记‧大学》及其意义重点所在,父亲喃喃自语似乎不断提醒儿孙辈们做人应先慎于德!而“德者本也,财者末也”无德何以成仁?何以成人?无德何以载物?无德何时有土此有财?如何有财此有用!?

然而在这资本主义功利社会,我们在自身生命与生活中,我们有多大把握能耐,能面对自己从容的而不舍本逐末?

“君子先慎乎德”这件事,放在这互联网时代,是否代也是一种前卫精神表现?是否更应学习提倡而成为每个人生命品质上的一部分?

放在国家上至中央政府领袖,下至地方父母官,若是施政表现是以积累私己和朋党亿亿身家财富为目的,民心必向背,浮动不安!在上位者,如何藏富于民,让百姓生活可安居乐业,国民团结会否仅是一种奢求了?

回到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断修正的过程,这个修正,是德行修正与养成为根本。

因此,也许出生贫寒,但是追求德行是为人根本!也许豪门一生,但同样须厚德以继往开来!也许国家领袖百官,以德为励,开德政风气之先,人民幸福再望!

父亲的教诲,“有土此有财”叮咛,用了他一生表率和现在近乎失语的嘴边嚅动告诉我,而我没有悟性也愚钝,四十年后才看懂背后深义,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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