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可说是大马的华团选举年。从最高领导机构──马来西亚中华大会堂总会(简称“华总”)、最大省属机构-马来西亚福建社团联合会(简称“福联会”),到最大县属籍贯联合总会-马来西亚永春联合会(简称“永联会”)均在今年举行换届改选。
改选意味著领导职位很可能出现竞争,意味著有投票权利的会员或代表可比较候选人提出的理念与愿景,然后选出他们认可的人选来领导。往往有能力、肯出力者就比较有机会出线。
在英殖民时期,华团组织扮演著移民社会的保护伞角色。直至独立后,大部分职能才归入政府掌控,其社会影响力也急速下降。马来亚独立后,华团的职能转向联谊性质。虽然各大小会馆均组织了全国联合总会的组织,在某种程度具有整合资源的意义,例如永春联合会的全国属会共同为母会号召筹募奖贷学金出力。但在政治影响力却只能发发文告,对所属会员的政治认同缺乏约束力。在国阵政府倒台之前,某些政党费尽心思要收编华团领导人,以为对国阵的选情有所助益,但最终的结果却事与愿违。
华团组织的领导职位属于义务性质,有些组织经常出现乏人问津的窘境,尤其小地方的坟山管理委员会职务,经常由固定班底轮流担任主席,以确保符合社团注册局的规章,让坟山得以保存下去。但属于全国性的总会或联合会的组织,因具有社会地位而出现竞争。
自从中国进行改革开放与国力掘起之后,世界各地的华人社团与中国政府旗下的机构互动就变得十分频繁。中国的官方也按海外的华人社团的“位阶”提供不同档次的接待规格,华团领导职务也因此愈来愈受到华社重视。
全国华团数量大大小小加起来超过一万个,如果能够整合在一起,是一股强大的社会力量。但许多华团组织已出现领导层老化的局面。无可否认的,华人社团的会务需朝向数码化和视觉化的方向转型。唯有吸引年轻人的参与,才能避免断层的危机出现。一旦面对解散的窘境,如何处置会馆财产也是个头痛的问题。
华团领导层能够做的当务之急是保存本身的历史,尤其在日据时代被毁掉的会议记录和成立过程的历史记录,更需透过其他资料来进行复原与抢救。倘若连这么丁点认知都没有,又如何能承先启后,为华社树立典范?
当然,醒觉性较高的会馆已迈向学习型组织发展,不时举行时事论坛,在启迪民智方面做出努力。但毕竟这只是少数案例。华团的改革,还需有见地者当领头羊登高一呼才会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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