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歌手被禁在酬神活动表演后,网上又疯传一则贴文截图,指大马羽球运动员应遮蔽身体部位,若拒绝应视为侮辱伊斯兰教而被剥夺公民权。
这些争议绝不是无独有偶,也不是沧海一粟的案例。只要记忆够好的话,随手拈来就是一堆例子,而最直接的受害者往往都是女性。
日前,迈入76周年的登嘉楼关帝庙在举办“关帝圣君千秋宝诞庆典”期间,酬神歌台被瓜登市议会禁止女歌手上台唱歌表演。据登嘉楼州行政议员旺苏凯里的说法,发给有关神庙的指令阐明,禁止女性歌手在该庙关帝圣君千秋宝诞庆典歌台酬神活动上表演,原因是该活动在开放空间举行。
根据他的说法,非穆斯林女歌手不仅在非穆斯林男性观众面前表演,而且在一个可能包括穆斯林男性路人的开放空间表演,这些穆斯林路人可以观看非穆斯林女歌手的表演。
这一切争议,事缘起于登嘉楼州政府自2022年实施禁止女性歌手在男性观众面前表演的禁令。事实上,早在2019年,登嘉楼州政府已基于选手的服装违反伊斯兰条规为由,宣布未来将不会派代表参与女子体操及韵律操项目。
也因此,我们在奥运后举行的马运会,并不会在女子体操和韵律操项目看到登州代表,因为登州政府于2023年以服装过于紧身,不符合伊斯兰教义为由,宣布放弃参加2024年马运动的女子体操和韵律操项目。不过,过后有官员表明不阻止非穆斯林参赛的立场。
再回看网上疯传的那则贴文截图,就会明白我说的论据。那截图配上两名巫裔运动员及羽球女双陈康乐和蒂娜的照片作对比,配文则写道:“希望马来西亚强制我国的羽球运动员遮蔽身体部位,如果他们拒绝,他们将因侮辱伊斯兰教而被剥夺公民权。”
网络霸凌
犹记得2015年,时年21岁的大马金牌体操选手法拉安(Farah Ann Abdul Hadi),在新加坡东运会夺得自由体操金牌后,被一些网民留言攻击指她的服装过于暴露、没遮羞体,隐约看到阴道的形状。就算是后来凭借在世界体操锦标赛女子个人全能入选赛中的出色表现,获得2020东京奥运会的入门票,但那些针对她体操服装的网络霸凌,始终没有停止过。
在愈加极端的政策和想法下,表面看,受害者都是女性,但并不全然。看这几天的新闻焦点,挺身站出来为女歌手还是女运动员说话的,几乎都是政治人物,除了民权律师兼社运分子西蒂卡欣。然后,这些议题看似又变成了辩政的政治资本,但又有多少人真正去关注这些看似单纯的“性别议题”呢?
或许,二战后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德意志著名神学家马丁‧尼莫拉牧师所留下的传世名言最适合让我们省思:
起初,纳粹带走共产党人的时候,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是共产党人。
当他们带走社会民主主义者的时候,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是社会民主主义者。
当他们带走工会成员的时候,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当他们带走犹太人的时候,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最后当他们来带走我时,
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