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伤感的旧歌,马华总会长魏家祥和黄千娜合唱《无言的结局》,一脸高兴,举桌欢乐。只是歌词刻画的情愫,思之全是痛如刀割的难受。尽管随著那岁月淡淡而去,那些年一柱擎天的一甲子辉煌,魏总怎么能够埋葬一切回忆?
总会长前面的身影和身后的背影,虽然不像朱自清笔下的父亲那样经典,可是眼下的处境艰难,倒颇为相似:“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著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可是,仅仅是做到显出“努力的样子”,意思意思,是不足够的。连同黄日昇签下宣誓书支持国盟组成政府那一天起,马华的未来已然注定是“分手时候说分手/请不要说难忘记”。
你看,说是身为政权的一员,其实不然:内阁之中正副部长,马华零代表。不仅这样,国会投票,一切必须遵照党鞭的指示。那么,有心动议支持,想要挺身反对,诸党身不由己,遑论只有两个议席的马华公会?
经历308、505、509和1119一连四届大选的惨后忧郁症,继续唇枪舌剑争论马华可有可无,任何意义皆枉然。何况,留在团结政府嘛,前有深崖,后无退路;说来还真像是无言的结局。
都什么时候了,街上网上的甲乙丙丁,再没人会把马华当一回事。兴旺发的新春晚宴,台上和台下一众华团领导对魏家祥唱的正是:“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脸上不会有泪滴。”
《无言的结局》怎么唱,总唱不好。魏总不需自嘲调侃,故意怪罪“唛不好”,而是看著马华国州议员的背影离去,大家净在拍掌。谁还会再次想你,再看看你, 再说爱你?
那么接下来的六州选举,马华名下是否还有既定的传统配额?国阵主席扎希话事,也许将这么隔山对唱,转告总会长:也许我会忘记,也许会更想你,也许已没有也许。
是一首分手的情歌:也许,也许要忘了你;也许,也许还不如不相识。也许,也许能在梦里相会;噢,也许,也许从此海角天涯。也许,也许他们俩相处时了解得不够分明。也许,也许没有把情意表露给你。也许,应该谢谢魏黄的对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