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的这一场“战疫”中,除了领袖与政府的当机立断和决策,以及人民与公众的公民意识和配合都非常重要外,相信大家都会认同医护人员和医疗体系都是致为关键。
那么,你能否想像:如果这场“战疫”少了医护人员和医院,又会是何番景象呢?死亡人数肯定远比现在翻倍,甚至导致人类走上灭绝之路。因此,BBC中文网日前有个以“也门亚丁(Aden),一个疫情中几乎没有医院的城市”为题的视频报道,特别吸引我的注意力。
在过去十年里,也门多次成为我写评论的题材,而内容往往涉及童婚和女权。能想像吗?一个5岁女童嫁给三四十岁的中年汉,这几乎每天都在也门发生。
2008年,一名10岁女童诺珠阿里被迫出嫁后因不堪丈夫虐待,独自跑到法院诉请离婚,轰动国际。后来,一名记者协助诺珠将她的经历写成《我十岁,离婚》。尽管诺珠的真实故事让全球关注也门童婚问题,却无法改变她们的命运。
剥夺女孩梦想
综合媒体报道,诺珠的妹妹后来也被迫嫁给一个年龄足以当她爸爸的中年汉,而诺珠的部分出版收入则被她爸爸用来娶了两名妻妾。至于诺珠,离婚后在15岁再度结婚,并育有两女,没有继续她的升学梦。
其实,诺珠和她妹妹只是芸芸童婚受害者的其二。2008年,一名12岁女童在分娩时大量出血死亡;2010年,一名13岁女童嫁给23岁男子,婚后四天的连日性交令女童性器官撕裂,大量出血致死。这些真实个案都曾经让也门占据国际新闻的版面。
尽管也门曾立法将最低结婚年龄定为17岁,但却被一些议员以违反伊斯兰教为由而提出反对,而且部族习俗与伊斯兰律法经常凌驾于法律之上,所以儿童新娘甚至是娃娃新娘在也门非常普遍,超过一半的女性都在18岁前结婚,逾1/4更是在15岁前嫁人!
由此可见,也门是个何等践踏女性尊严的国家。讽刺的是,当也门亚丁多家医院拒收出现新冠症状的病人以及多数医生都离城走光时,留下来抗疫的少数医生之一,包括女医生佐哈。报道中就指出,居民阿卜杜卡里姆带著老父走访了6家医院,最后只有佐哈愿意为其老父看诊。
试想想:如果佐哈是也门童婚受害者之一,家人为了所谓的聘金而把她卖了,剥夺了她的教育机会,佐哈还会是疫情下坚持守护病人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