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第九章老子有言: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追逐自己想要的一切,倒不如适可而止;把刀锻磨得锐利,那也难保持其锐势终究变钝;纵有满堂财富,也无法守藏其一辈子;持富骄横,只能为自己留下祸害;任务完成后,就该收敛退下而不争名求誉,这才符合自然生存之道。中华民族的智慧,始终都围绕在不求满,做人要谦德并重。人若能做到这一点,必终身受益。争名夺利不知止,则自取其咎。
纵观当下国内发生之严重政权斗争,归根究底就是老马为己私心而争权使然。509之后,他若遵守“希盟竞选宣言”精神以提早交棒,就不会有内部“逼宫”事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疲惫落魄。企业界有一句常说的话:“No one is indispensible”(没有人是不可以被取代的)。此话所指涉的对象涵括了公司总裁及各阶层领导。一个企业里,没人是不可被取代的。
政治圈,亦然。
虚则欹,满则覆
老马自视过高,始终认定治国非其不可为。若真在乎交棒后,接班人无法掌控国内局势,他大可像李光耀一样,以资政(Senior minister) 身份继续留在内阁。一则可以引导接班人(如李光耀的引导接班人吴作栋)依自己理念治国,二则可监督反对派不让他们乱事。观此政治智慧,两者同是铁腕硬汉,看来李光耀要比老马高明得多。
509过后,人民期待的,是希盟政府可以建立良好制度治理这个国家,而不是再度回到之前的个人管理模式。经已94岁的老马若因个人私心再度登相,有一天不在位了,谁还可以拥有足够影响力按捺得住那些各怀鬼胎、蠢蠢欲动欲篡位之政党枭雄?其个人名声损失事小,搞到大马人民赔上福祉才是大事情。
《荀子‧宵坐篇》里孔子曾提到:吾闻宥坐之器者,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
“欹器”是一种两头小中间大,一头是小小的罐口,另一头则是长长的圆锥形陶罐。空著的时候是倾斜的;往欹器里注水,水至欹器一半时,欹器是正的;当水注满欹器时,欹器会倾覆;当欹器内的水全部倒出来以后,欹器又恢复空虚,再呈倾斜状态。老马逐权夺利的贪念,就像欹器盛水一样,要得太多就会倾覆,抓得太紧而不愿交棒下台,必导致倾败。
若能循老子之功成名遂身退,老马早已可以含饴弄孙,享受著全国人民,甚至国际间的掌声和赞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