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市的规划,多是延照自然的景观而建。开始之初,也许是个靠近河岸的小热点,三三两两,几户人家。聚居久了,逐渐增长,子孙瓜瓞,慢慢地形成了一条线。一般来说,都是直线的多。
之所以这样,开始的时候,主要在于顺著地理形势势而成;此后,也可能经年累月所养成的作业习惯。到了现代的城市规划,规矩也仍然不改,学者甚至还有直线都市(linear city)的主张。
当中,远在古罗马发展的那些圭臬,影响深远。读者想必知道,当前一条条狭窄的火车轨道,正是按照当能马车的尺寸造建。不仅这样,为了行军方便,当时的城市,多为采用十字格(grid planning)的模式。
纵横的交接之下,一眼望去,城市的面貌,井井有条。凭靠点和点之间的距离,建材的估算、土地之测量、左右的对称、道路的衔接、工程的管理、地契的分割,也显得相对容易多了。
城市如此,建筑自然也不例外,都是方格的多。何解?一是顾及结构之所需,二是思虑空间的利用,三是的出自设计之布局,四是因为建筑的实用:东南西北的判断,中轴之线的界定,随之迎刃而解。那么,有问题吗?顾虑在于,所有的城市,都隐藏著大大小小的十字架。一些远远就能看到,一些则在隐蔽之中,若隐若现。举例言之,吉隆坡国际机场的跑道,不正是如此吗?
从机场外出,坐上德士,车窗的缝隙,处处都是线条的组合。然后,车子走到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慢慢地停下来,此刻的你,该怎么说?两岸一排排的店屋,也是这样……
总而言之,十字格式,处处可见。怎么办呢?尘世的外观,我们改不了;只能随遇而安,打开眼界,心里自然感到舒坦。《金刚经》云:无法相,亦无非法相;十字架嘛,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