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是一道算术题,选举又不是一道算术题。刘嘉美早前在〈希盟的选举算术〉笔记,读之耐人寻味:“不久前,在槟城有一场由希望联盟举办的政治讲座,出席人数不到300人,多数来的都是地方桩脚或忠实支持者。”
相较505的雷霆万钧,三百颗人头,确是大相迳庭。当中,一切真的只是因为这是一个“下著雨的夜晚”吗?说实在话,谁也说不准了。可是,希望联盟的领导不但还不愿搞清楚状况,他们的口腔甚至还是复制的。刘嘉美笔记:“演讲中途,我甚至听到有领袖带领群众连喊多次‘我们都是同胞’(we are all human beings)等不伦不类的口号。反对派的政治论述陷入老调重弹的尴尬,群众的要求提高了,不再沉醉于空洞又重复的政治口号,只是政治领袖没有跟上来。”
问题不在口号,而是人心所思。可惜,在野党阵线的认识似乎掉转了,乃至误会口号可以主导一切。刘嘉美说的对:“对国家现状相当焦虑的人,实在无法从中得到什么启示和希望。”
正确地说,体验了这些年一匹布长的拖棚歹戏,大家必然同意刘嘉美的观察:“环顾政党的内部生态,从领袖到基层,都集体选举成瘾。”这个国家,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路,才能走到转型的最后一里路。
虽然如此,前线的领袖,始终沉溺在预测的算术。说辞的版本不一,核心都是建立在“选民转向n%”的计算:只要选票倒向另一边,成绩遽变,江山自然也换了。然则,万一百姓无动于衷呢?
选举是一道算术题,选举又不是一道算术题。模拟的演算,洋洋洒洒的Invoke智库民调,虚虚实实;但是,5月9日之后,大局已定;选民心里明白,所有的YB,只是为你活几天,大选期间的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