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勇：华小卖书，不发收据

遵照教育部副部长张盛闻指令，小学作业一科只限一本。话虽如此，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开学之后，所见所闻罅漏处处。《透视大马》记者杨昌奕还有报道〈逾百华小卖书不发收据行动党促教育部勿视而不见〉，点出当中的不可思议。

记者会上，民主行动党居銮国会议员刘镇东的办公室主任刘德全透露，短短一周，收到大约300位家长私讯投诉，半岛各州（至少）逾107所华小卖书之后，“不发收据”。当中，柔佛43所，雪隆26所、槟城18所、霹雳与吉打各有10所。

不为和不能之别

此外，耐人寻味的是，新闻说：部分书单的“收据”，要么漏了签名，要么没有书商之明细，甚至不见校名。魑魅魍魉，思之自明。不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显然教育部的指令，还没有走到最后一里。

何况，按照商场的标准流程，或者政府的作业规章，此行都是匪夷所思的。摆卖榴梿的街边小贩，都能盖章发出收据，马华公会署理总会长魏家祥誉之为猫山王的张盛闻怎么解释，学校偏偏做不到？

说到底，就是不为和不能之别也。挟太山以超北海，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自然则是不为。怎么说，不过一小张收据，有何困难呢？可惜，家长所求，磨蹭拖沓，仍在原地之上兜兜转转。

这个国家，总是这样。课本所教，现实所为，往往都是两回事。不幸的是，百年华校的历史，也不例外：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著“仁义道德”，字缝里都暗藏著“吃人”两个字。

结果，学校沦为大染缸。《墨子·所染》说：“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染在酱缸，自然身危名辱了。

• 杨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