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容不得多想了。环滁全是湍急的洪水侵袭,祈祷室唤礼员沙诺土基祖没有顾虑,只想救人,决意打开大英义学园的伊斯兰祈祷室,收容70名灾黎。
那样的一刻,生命才是底线,面子和尊严都不是。族群的差异,肤色之不同,沙诺他想都不想。接受《当今大马》的专访,原籍印尼廖内的他说,不作他想,只要救人。
过程步步惊心。载满长者的那艘舢舨原本朝庙宇的方向,逆流划去;沙诺一心一意帮助他们:把绳子的一端抛给神庙的灾黎,拴在庙宇的柱子,另一端则系在P南利巷的路牌。只是一切都不管用,水涌入舢舨;一船的白叟,一脸的茫然。
“来祈祷室,会没事的。”沙诺一再劝说,外面风大雨大,太危险了。老人终于妥协,他如释负重。后来浮现的那些杂音,可从来没在他的脑海也没在心里。
说是关键时刻,有的组织心底还是有所顾忌的。2011年新春昔加末的那一场大水灾时,家在亚罗拉阿都拉曼慕沙路的居民巫天福先生投诉,同在一条街,两层楼高的春秋慈善社大门深锁,不愿救济,灾民只好转到同一处的祥海记酒楼避难。
何故?事后,时任春秋慈善社社长的林秋光曾经公开解释,该社并非政府指定的救灾中心,私允灾黎留宿,可能面对干粮短缺云云。结果,家门水淹四尺,居民仍然不得其门而入。
是应该的,遵崇法治,本是国家原则之一;既非政府指定,纵然十万火急,谁也不能因此肆无忌惮,乱了分寸,连累了团体。春秋慈善社唯有如此这般,遵照法规,遵从条例。
对对错错,曲曲折折,时光荏苒,倏忽六年,所有的事迹,大家都渐渐忘记了。总之,大时代之时,总有是是非非:有人守法,有人设法;有人护法,有人犯法。我只希望,沙诺善行,可以因此封以拿督。不知春秋慈善社的领导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