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笔的法律事务所对面,有两所华小。每次望向窗外,那一群群充满朝气和希望的小朋友们,常感染著颜色笔工作的心情,也带来一些些的启示。

一天午休时,颜色笔问一位背著书包的小朋友,在帮谁拉书包箱?小朋友一脸不解地说,“Uncle,这个也是我的书包。里面很多作业簿。”

颜色笔的邻居有一位很可爱、功课不错的小女孩。一天夜里,她不停地哭闹。小女孩的母亲说,孩子功课做不完哭了整晚,还不停地捉狂嚷著“老师神经病的!老师神经病的!”

颜色笔执教了25年的阿姨曾想提早退休,理由是,“孩子们上学不快乐,教学也不再如从前般快乐。”家长埋怨课业过多不无道理;但,孩子课业增加的同时,老师们批改作业的时间不就相对更长吗?这还没包括老师们例常的报告书填写,和确保学生成绩达标的KPI压力。

颜色笔的一位女律师朋友,婚前常说,“现今的教育制度,忙作业、忙考试、忙拿A,对小朋友是一种伤害。”婚后,当了孩子学校的家协成员,每天忙著给孩子安排补习,监督课业。颜色笔笑问她过去的伟论时,她抢白说,“你没有孩子,你不明白的。孩子成绩不好,阿姐我的脸要放哪里?孩子没和同学一样去补习、学钢琴舞蹈,心里会不平衡。”颜色笔心想,是不是学校老师少给点假期补习和作业,你孩子少拿2个A,是“教不严、师之惰”,老师也要承担责任了?

颜色笔听来的一则事件。一对不谙中文的“二毛子”夫妇,把孩子送到华小念书。孩子学业进度还算优秀,就是华文科拿A的可能性太低。校方担忧,UPSR拿全A的纪录会被打破;恶补中文不果,校方对家长“晓以大义”,劝勉孩子转校。颜色笔听了有气愤填膺的冲动。但,想想老师及校长面对来自教育部与社会及家长,有形与无形的压力呢?

教育部、校方、董家协、老师与家长,社会舆论和媒体成绩放榜报导,加上华裔热爱教育的传统,造就了今天的华小教育生态。颜色笔甚至认为,这是一个恶性循环的教育生态。而这一刻,一小部分的教育工作者,还忙著厮杀扣帽子,把从事教育工作数十年的昔日伙伴标签成“出卖”“破坏”“勾结”“阴谋”“消灭华小”的败类。这要让汲汲营营、献身教育的老师们,还有出钱出力,从事教育建设的家长社会人士们,情何以堪?

颜色笔常以当老师的同学为傲。青梅竹马小学同班同学里,30巴仙在执教。虽说颜色笔挨校长老师的鞭子不少,但心中清楚,每一位老师都是活菩萨,给颜色笔的人生历程,修了很多的路,造了很多的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听起来矫情,但这正是尊师重道的精髓所在。再过两天是教师节,颜色笔也祝愿活菩萨们“教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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