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丹州某非穆斯林经营的理发店因不符合州政府的“伊斯兰化”营业条例而被罚款,闹得沸沸扬扬。这恰如某些论者所点破的:揭穿了伊斯兰党之伊斯兰化政策不会影响非穆斯林利益的“谎言”。甭说,此事与该州更早前非穆斯林业主因穆斯林员工自身穿著不符合教规而被罚款的个案,同样都是给予非穆斯林的警讯,实不能轻视。
然而,警讯是否真的有其作用,还挺叫人怀疑,毕竟如此警讯也不是第一遭了吧?零零散散的不说(如争遗体案和改教案),单是国中历史教科书里失衡的伊斯兰化偏向,即使已被学者如兰吉星(Ranjit Singh)、林德义、陈穆红等严正指出和批评;诸多家长若费心检查一下子女的教科书也可亲眼见证,但非穆斯林界好像也反应平平,或说无可奈何。或许也有些人觉得教科书的伊斯兰化不是问题,不如遭罚款而破财那么严重?
更令人莞尔的是:一些貌似富批判性的评论人、主流媒体等,一径儿把上述个案炒得如大难临头般,却对已渗透教育体制,不分宗教背景地介入每个国中生之认知及意识建构的伊斯兰化措施装聋作哑。即便华总会长方天兴最近表示关注“学校行政伊斯兰化”的言论,好像也没引起众评论人和主流媒体的积极跟进,舆论界也“风平浪静”得出奇。这不禁要叫人怀疑和感慨:评论人也好、受众也好,还真的易受媒体的导航或暗示,乃至被催眠和忽悠。
质言之,伊斯兰化的影响绝非仅是一些表面层次的指令、指南、条规等那么简单,还包括意识形态方面的形塑和同化,而教育、文化、思想等领域,正是掌权者推行其版本之伊斯兰化的重要平台。如说对此几个领域落力进行去世俗化、去自由化,突出宗教权威的相干性,甚至绝对性,以至让其慢慢形成一切事物之“正当性来源”。当宗教掌握了正当性之“授予者”和“裁决者”的制高点后,全幅宗教化的体制和社会,就更易“水到渠成”了。
总之,关心宗教化问题者,实不该被一些短视或偏狭的政客、评论人、媒体等的论述——乃至“表演”所左右,沦为感官和舆论的盲从者。理发店的被伊斯兰化,相对于教科书和学校的被伊斯兰化,孰重孰轻,人们应可清明判断和理智应对,免得整体和长远利益被不知不觉地腐蚀、排挤、典当掉。然只怕——不论是面对何者,大多数人都只是苟且而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