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度诺贝尔奖颁发最后一个奖项,由3名学者共同获得殊荣,分别为加拿大学者卡德(左起)、以色列裔美国学者安格里斯特和荷兰裔美国籍学者因本斯。(图取自Claudio Bresciani/TT通讯社/路透社)

(斯德哥尔摩11日讯)2021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周一(11日)揭晓得主,由3名加拿大和美国的学者共获殊荣,他们是加利福尼亚大学柏克莱分校的加拿大籍教授卡德、麻省理工学院的以色列裔教授安格里斯特,以及史丹福大学的荷兰籍教授因本斯。

诺贝尔奖官方推特指出,诺贝尔经济学委员会表扬3名学者,全面重整以经验为基础的经济学。三人可摊分1000万瑞典克朗(约476万5570令吉)的奖金。其中,卡德对 “劳工经济学的实证研究(empirical research)贡献”,获得一半奖项,安格里斯特及因本斯对“因果关系分析的方法论贡献”,获得另一半奖项。

为实证研究带来巨变

综合《香港经济日报》、路透社等媒体报导,委员会表示,今年的经济奖3名得主,在劳动力市场领域为世人提供了新的见解,展示从“自然实验”(natural experiments)之中得出因果关系的结论。三人思考的方式席卷了其他领域,也为实证研究带来巨变。

委员会表示,社会科学中很多问题都涉及因果关系,例如,移民如何影响薪资与人力雇用数量?一个人受教育的时间比较长,又何以影响其未来的收入?这些问题因为没有比较对象很难回答。倘若移民比较少或某人不继续升学,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世人并不知道。

但今年经济学得奖者证明,可以用“自然实验”回答类似问题,当中关键在于使用偶发事件或政策变化,改变导致群体受到不同待遇的情况寻找答案,这类似于医学临床试验的方式。

卡德透过“自然实验”,分析劳动力市场中最低工资、移民和教育程度的影响。他的实验从1990年代初开始就挑战传统观念,带来新的分析和更多见解。当中包括提高最低工资水平未必会导致工作职位减少;新移民对本地居民收入亦有积极影响,虽然初代移民或会受负面效果影响;学生在学校得到的资源对未来职业生涯的成功,比以往想象中更为重要。

诺贝尔委员会承认,“自然实验”中的数据往往难以理解。例如让一组学生多接受一年的义务教育,与另一组不需要接受多一年义务教育的学生对比,出来结果不会完全一样。部分学生无论如何都会继续进修,但他们的教育价值观往往不能代表整个群体。直至1990年代中期,安格里斯特和因本斯才成功解决上述问题,精准展示如何从“自然实验”中,导引出来的结论的因果关系。他们所开发的框架已被研究观察数据的研究人员广泛采用。

从中探索因果关系

经济学奖委员会主席弗雷德里克松赞扬卡德研究社会的核心问题,结合安格里斯特和因本斯对方法论的贡献,证实自然实验能提供丰富的知识。3人的研究大大提高后人回答关键因果问题的能力,对社会大有裨益。

由于经济学和其他社会科学进行实验的机会有限,3位获奖者帮助经济学家更好地利用“自然实验”。许多经济学家认为,在新冠疫情大流行间,许多政策反映了大量的自然实验,可从中探索因果关系。

诺贝尔评审委员会成员莫克在公布名单的记者会上说明,这3名得主“彻底改变了经济学的实证研究。他们解释了,即使无法进行随机实验,也确实可以回答一些重要问题。”

65岁的卡德于1956年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圭尔夫市出生,现为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的经济学教授。61岁的安格里斯特1960年在美国俄亥俄州哥伦布出生,现为麻省理工学院的经济学教授。58岁的因本斯则是荷兰裔美国人,现在美国史丹福商学研究所任教。

诺贝尔医学奖、物理学奖、化学奖、文学奖以及和平奖已在上周相继揭晓,经济学奖是最后一个公布的奖项。受到疫情影响,各奖项将于12月10日在线上颁奖,和平奖颁奖方式将于10月中旬公布。

诺贝尔奖经济学奖并非属于创办人诺贝尔在遗嘱中提到的5大领域奖项,该奖项由瑞典中央银行于其成立300周年时所设立,目的是表彰经济学领域杰出研究者,并于1969年首次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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