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16日讯)从行动管制令到执行全面封锁,走过逾400多个抗疫日子,人们因新冠疫情所限,逗留家中的时间更长,无论是上班、上课或打发时间的上网,对网络的依赖都更高,心理卫生专家提醒,在疫情的新生活常态下,成人和小孩“网络成瘾”的现象会更多。
“网络成瘾”指的是上网者由于长时间和习惯性沉浸在网络时空中,对互联网产生强烈的依赖,以致达到痴迷的程度而难以自我解脱的行为状态和心理状态。
心理辅导师李志祥指出,时代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与习惯,网络使用量也配合改变不断攀升,尤其是在新冠疫情笼罩的2020年和今年,各别用户的上网时长都在增加,因此“网络成瘾”的情况也较多。
“根据大马通讯及多媒体部去年的报告,大马网络使用者可分三类,轻度、普通及重度使用者。”
他说,去年的重度使用者占21%,使用网络时长为平均12小时以上。普通用户则占了超过一半,使用时长介于5至12小时。
“即便如此,IT人员因工作需求,面对电脑的工作时长8小时左右,但普通用户时长便与之相近。轻度用户时常少于4小时,占比26%。”
他表示,不仅大马,海外多国,如中国等都有数据及报告显示,去年网络使用量上升约50%,由此可见疫情与互联网突然暴涨的使用量及时长关联性。
李志祥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指出,心理学对“网络成瘾”有一套评估基准,即排除工作和求学的上网时间外,每周其它上网时间累积仍可达40小时,无论是观看影片、使用社媒或游戏类,即可被视为“网络成瘾”。
他补充,除了40小时,另外若符合下列8点的其中5点或以上,也同样有“网络成瘾”迹象,需接受心理咨询,方可判断沉迷网瘾程度。
“经常专注于互联网,即使下线仍想上网、就算花了很多时间在网络上,仍无法得到满足、无法控制、减少或停止上网,即使有尝试过,最终亦告失败。”
此外,也有人一旦试图减少或停止上网,便容易发脾气且感到沮丧、上网所花时间比预期长很多、因沉迷上网,影响学业、工作、作息或人际关系,以及青少年为隐瞒自己上网的投入程度,向家人、朋友或他人说谎,或为了逃避问题或释放负面情绪而上网,都可概括在“网络成瘾”的迹象中。
他说,重度成瘾的网络使用者会导致日常生活严重受影响,这些患者经常会希望尽快完成一切生活上的事务,回到网络世界;或没上网时会呈现浑身不自在的感受,更因此与周遭的人起冲突和矛盾。
“从这些观察,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成瘾程度有多深。但以上仅是参考,在不能确定家人朋友是否沉迷网络时,可寻求专业心理人员的评估。”
找不到热诚或有价值事物
心理辅导师李志祥表示,人们之所以会深陷网络成瘾,多半是日常生活中找不到可以投入热诚或有价值的事物,也可能是课业工作压力巨大,就会躲到网络世界寻求满足感和逃避。
“举例在校内课业成绩逊色的学生,得不到教师认可就觉得到校上课很苦闷,反而电玩中战绩亮眼,可得到战友的追捧及注目。”
“其次是电子商品普及化,何时何地均可不停歇畅游网络,而网络世界是那么地刺激,充满娱乐和吸引力,导致现今人们面对压力就是刷社媒纾解。”
纵然新冠疫情期间,户外活动被迫减少,但窝在家中也不一定非得抱著手机度日,李志祥就分享了4个远离网络的替代方案。
宅在家中生活圈子缩小、活动变少,日子感到沉闷,透过视窗看到的新闻消息,几乎都是负面新闻占多,包括每日确诊飙高、死亡病例占比等等都会令人焦虑,还有寂寞及注意力不集中之类情况。
“我们建议室内可做的第一类活动,是动脑子的活动,如与家中小孩一起玩桌游或益智类游戏;其次是动身体的运动,如简单的伸展活动及室内瑜伽等。”
“第三是动双手的活动,做些手艺、下厨料理或栽种盆栽,尤其是植物可为家中增添大自然的生命力象征,会有‘疗愈’效果。也要确保身处的空间保持明亮。”
“最后一项是人际互动,与实质相识的亲友联系,这类深入的交谈效果,更胜与陌生网民交谈,因后者的交谈更多层面是寻求新鲜刺激,或另有宣泄目的而进行。况且疫情期间网络欺诈案随之增多,其实与陌生网友接洽有风险的。”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志祥也要告诉广大网络使用者,善用网络前,需在现实生活规划好目标,或有价值、可行性的事,让网络世界成为现实生活的一部分,而非占尽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