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9日讯)“共享经济”几年前炙手可热,当时Uber、Airbnb、WeWork被誉为“共享三巨头”,但三者至今命运迥异。WeWork刚申请破产保护,而Uber和Airbnb虽然也曾面临“爆煲”危机,却成功从谷底反弹,业绩创新高,目前该两公司合计市值接近2000亿美元。何以“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大差别在于,Uber和Airbnb真的有帮助消费者解决重大“痛点”,令“召车”和“订房”比以往方便很多。反观WeWork,无非是传统“二房东”模式加上“新经济”包装,为社会创造的增加价值有限。
二房东WeWork创造价值有限
Uber、Airbnb、WeWork分别成立于2009、2008、2010年,正所谓“在风口上猪都会飞”,随着“共享经济”概念冒起,该3家公司身价暴涨,一度被寄望可挑战亚马逊(Amazon)、谷歌(Google)、面子书(Facebook)等“老牌科企”,成为未来新经济新一批赢家。
然而,“共享”热潮后来逐渐冷却(市场转为追捧云计算、区块链、AI等新概念),兼逢全球爆发瘟疫,俗语云“潮退时才知谁没穿泳裤”,该3公司也相继面临“生死存亡”挑战。
其中,WeWork由于深陷资不抵债,刚于本周一正式申请破产保护,该公司上周五停牌前市值仅剩约6000万美元,相比高峰期接近500亿美元估值,蒸发逾99%。
WeWork主要有两大“死因”。首先固然与新冠疫潮有关,皆因疫情导致在家工作(WFH)遥距办公模式流行,目前世界各地办公楼都出现“招租难”问题,而WeWork近年来在各地跟业主签下大批长期租约,该公司尽管多番减价招租,现时整体出租率仍仅约70%,意味多达三成楼面空置,“硬顶”租金差价损失。
惟纵使在疫前,WeWork自2010年创办至今,其实未曾有一年录得盈利。这就关乎该公司基本商业模式,即是把一个大面积办公楼“拆细”再分租予中小企,无异于历史悠久之“二房东”角色,只不过加入“新经济”包装,能达到“孵化器”效果。
但这类“分租办公室”供应商早已存在,WeWork除了向租户提供优质咖啡和美味早餐,为社会创造的增加价值有限,故一旦共享概念退热,加上“一阔三大”开支高昂,便更难望赚钱。
Uber及Airbnb成功解决痛点
做生意有喜有愁,WeWork申请破产保护的同时,Uber和Airbnb公布第3季业绩,营业额皆创历来新高,并录得显著盈利入账。受佳绩带动,该两公司今年股价持续上扬,目前Uber和Airbnb市值分别达1020亿和774亿美元,已获投资者视为经过验证、具有核心竞争力的科技企业,不再只是“炒概念”。
事实上,Uber和Airbnb近年亦曾遭遇重大危机,皆因在疫情下,“召车”和“去旅行”需求暴跌,导致Uber在2020年惨蚀86亿美元,Airbnb同年亏损额亦达46亿美元。
幸而疫后随著交通及旅游需求恢复,两家公司业绩亦迎来反弹,成功扭亏为盈。
更重要的是,两个平台的商业模式确实有助消费者解决重大“痛点”,Uber用一个App把所有“乘客”和“司机”连接起来,Airbnb则配对“想租房的旅客”和“愿意分享房间的户主”,令“召车”和“订房”比以往方便得多。
在未有Uber之前,平日搭的士预了“受气”,既不易截车,又容易遇上“拒载”等不愉快情况。
同样道理,在Airbnb出现前,人们去旅行只能住酒店,缺乏相对平价及多元化住宿选择。
现时大多数消费者应该不愿意回到没有Uber和Airbnb的日子,由此角度看,便能理解该两家公司为社会所创造的价值,结合其各自技术及平台优势,扎稳根基渡过难关后,终打开一片蓝海,赚取可观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