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华人虽然长期面对来自种族霸权的压迫和不平等对待,但是华人却有与当权者精神同构的特性,原因有三:一是华人在精神上自觉是二等公民或贱民,自认低人一等,于是盲从权威;二是华人热衷于揣摩上意的奴性;三是华人有积极维护奴隶制的文化特性。由此构成了被压迫者和压迫者精神同构的现象。
尽管大马华社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但是华人的政治实力却有先天不足。此外,国家宗教、文化霸权和不平等的教育政策造成华人有强烈的“亡族感”与权利缺失的恐惧,进而产生了集体的受害者情结。此受害者情结伴随了华人数代人,加上华人害怕反抗权威的特性,故族群平权遥遥无期。
华人虽面对许多不公对待,但是华人却是最能理解统治者想法的族群。譬如,一些华人明知马哈迪对非马来人最不友善,但是却又能默许进入希盟的马哈迪延续其路线、任其任意妄为,因为骨子里就接受了要讨好马来右翼的大局论。
受害者羞辱受害者
当我们将华人的受害者情结和揣摩上意的文化劣根放在一块看,就能解释为何华人有积极捍卫奴隶制的文化特性。
最近,前香港众志成员周庭被香港当局逮捕后,某些大马华裔网民以各种物化女性的言论,对周庭极尽羞辱,不堪入目之词甚多。由此可见,在华人眼中,似乎只有立场才能决定人格。
周庭被辱一事,让大马华人的阿Q精神无所遁形:在国内,他们不敢反抗真正伤害华人的大马政客和政策,却迁怒于千里之外的一名香港女孩身上,对其极尽羞辱。原因很简单,他们担心香港的民主抗争拖垮中国的国力,也担心那个虚幻的“祖国”不会来撑腰,可见他们其实更在意掌权者(北京当局)的感受。然而,他们却忘了自己和港人其实都是被压迫者,可见华人内心的卑贱并不逊于压迫者。
大马华人总是戴著受害者情结的有色眼镜看香港,而且看得比中国的“爱国贼”更入戏,尤其港人锲而不舍的抗争精神更是狠狠地羞辱了他们,以至于他们认为港人在外有了新主人。他们无法理解,港人到底要什么?如今可以“港人治港”,难道港人还不知足吗?我们可以忍受不公,你们不能忍吗?在此问题意识之下,他们无意间迎合了当年纳吉的想法:华人要什么?这正是主与奴的精神同构之处。
大马一些华人的奴性主要表现在对权威的盲从,同时也在精神上不自觉地向中国俯首称臣。于是,他们总是以“过来人”的角度看香港,认为政府不该被挑战,更希望港人能和他们一样逆来顺受,但是,顺民教训公民,相形见绌,著实可笑。
由此可见,比暴政更可怕的是暴政下的群众基础,所以,解构华人社会主与奴精神同构的特性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