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校对编辑李金城:
去年初始,一颗不痛不痒的米白色物体寄居于右眼角边缘。依附的日子渐长,不明物体也开始茁壮。讳疾忌医的心态让我拖了大半年才下定决心去看眼科。经过一轮的眼部检验,确诊我患上青光眼。我左眼尚好,损坏的视觉神经只有13%,右眼较严重,1/4的视力范围已经无法收复失地。
青光眼无法被治疗,只能控制视力,不让它再受吞噬,最坏的可能性是失明。担心的心绪开始发酵,可是医生告诉我青光眼患者可以如常生活,只是不要让眼睛过劳以致眼压太高。滴特效眼药水来稳定眼压,是我每晚的指定动作。若情况恶化,才得换药或进行手术。一开始,杞人忧天的天赋被我肆意挥霍。
当收服了那窜逃的恐惧,我开始接受,并正视身体发出的警讯。于是,一开始的两个星期,我暂别了熬夜的“恶习”,但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当不了乖乖牌。将近不惑之年,是眼疾肆虐的高峰初期,若发现眼睛有任何不适,真的得去眼科部门走一趟。眼睛是自己的,好好安抚每一个被刺激的神经细胞,才能让它在罢工前,继续正常操作著。俗语说:“人吃多少、穿多少,是注定的。”我追加一句:“看多少,也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