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是砂拉越工人党的全民党 (Parti Bangsa Malaysia),在去年10月27日获得社团注册局批准改名后成立,并吸纳了西马一些在自身原政党失意的政客加入,成为了速成的全国性政党,拥有7个国州议席。
从全民党的领导层名单来看,除了来自前行动党议员,也有不少前公正党,尤其阿兹敏派系份子加入。
虽然阿兹敏和祖莱达如今并没有加入全民党,但不难看出这两名三度换相都成功保住部长一职的两人,在全民党西渡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其中一个关键是,祖莱达在任国盟时期的房屋与地方政府部部长时,动用了政府资源组织的地方非政府组织国家社区动力(PKN)的最新动向。这由祖莱达的政治秘书希兹万领军的国家社区动力,在2021年12月高调宣布率领5万3千人加入新成立的全民党。
国家社区动力的成员里面,多数是阿兹敏派系的人士操盘,过去一年多在地方上建立起了一定的势力。自2020年6月,阿兹敏派系加入土团党后,随后成立的国家社区动力成员也陆续加入土团党。
最终有多少成员成功加入土团党则不得而知,但亲阿兹敏派系的这一组织如此高调入党绝非偶然,明显是为了敏派在土团党之后的政治生涯买一份保险。
小党未必有更大生存空间
我国政治开始引来政党碎片化,虽然大党的势力变小,权力分散了,开始有更多的新党成立,但目前的情况是否能让小党有更大的生存空间则言之过早。
过去我国的选民多数选择投党不投人,选民认党不认人也导致一些政治人物没有了大党的旗帜护航,胜算会大打折扣。
全民党也明白,要确保自己不在下次大选直接被打回原形,他们就必须向大联盟靠拢。全民党目前宣布支持国阵政府,并计划谈判加入国阵,但这可能不那么容易如愿,因为这牵涉到议席分配的谈判。
全民党可以尝试说服国阵,让全民党内的领袖捍卫本身耕耘的议席。但是如果以巫统为首的国阵不割舍长期盟友马华和国大党的议席,自己则必须出让一部分的半城市选区,这会是蛮大的一个阻力。
如果全民党选后才加盟执政阵营,在来届大选全面开打,攻打城市和半城市混合选区,胜算会大打折扣,因为城市和半城市议席,是每个政党的必争之地,一定出现多角混战。
加上目前全民党被标签为青蛙政党,能否得到选民的支持还有待观察。面临原政党、国阵和国盟的夹攻,败阵机率大大增加。
碎片化力量或因利益重新结合
政党碎片化对国家有一定的好处,就是一些政府的决策必须要更谨慎的执行,国会要通过议案也必须考虑其他阵营的支持数量。
但近期的新政党,从土团党到现在的全民党,都是因为政党内部分裂所催生的政党。而这些分裂,不是意识形态的分裂,反而更多是权力和利益分配不均,或政党内斗分裂所催生。因此议员加入新政党,多数只是为了延续自己的政治生涯。这碎片化的势力最后是否会因为利益又被吸纳回主流政党或原先阵营,还是个未知数。
除非国家出现全新的政治势力,而不是分裂自原有大政党的旧面孔,这类政治碎片化不会为我国政局带来新的气象和局势。这样的老政治若是持续,选民只会感觉疲惫,并对政局的前景冷感。
我们需要的不是新瓶装旧酒的新政党,而是更多非主流的小党诞生,例如不同意识形态的政党,或关注特定社会群体的小党,抑或思想前卫的进步政党,而非更多让失意政客停泊的港口。如此一来,我们的国州议会才有机会出现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