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第九任首相终于在两大政党国盟与希盟激烈博弈中诞生了,依斯迈沙比里副首相位还没热身已一跃登顶成为首相。但国家换首相这个“大动作”,没有看出社会有任何的欢腾与喜悦,而是更多的怀疑与失望。
无疑的,在国盟政府治理下的短短18个月,确实没有交出什么令人民满意的答卷,社会普遍的怨声载道,升白旗,挂黑旗等已看出端倪。毕竟新瓶换旧酒,毫无新意。
去年2月喜来登政变,前首相慕尤丁从背叛希盟后到筹组国盟,还没有看到他建国大计却已黯然下台。当时慕尤丁登上首相宝座,不巧碰上新冠肺炎肆虐之时,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对抗疫情,这几乎是“托付”给他最关键,也是唯一的试卷,此危机处理能力最能考验一国领导人的规划、思维、远见与魄力,但慕尤丁离任首相一职时交出来的成绩单却令人不忍卒睹:截至8月22日我国确诊病例累计高达155万5093宗,累计死亡1万4168宗,目前疫情还在持续延烧。
509的选举结果,当人民获悉国阵兵败如山倒,社会反应是欣喜若狂、奔向走告、彻夜难眠,此历史性的创造,恍如昨日,历历在目。但希盟内部的矛盾,老马与安华的龃龉,让慕尤丁有可乘之机,结果509的成果轻易被喜来登政变不费吹灰之力而夺走。
国会短短5年任期还没做满,我国再度历史性出现第3任首相的更替,政治的巨变,让人措手不及。希盟的22个月,国盟的18个月,接下来新任首相依斯迈沙比里能做多久?能做多稳?能做多好还是个未知数。
沙比里得益于巫统主席阿末扎希的官司,得益于巫统署理主席莫哈末哈山的只有州议员身份,而按顺位成功登上国家最高领导者宝座,他要如何平衡各路人马的夹攻以平衡各方利益?
政治是管理众人之事,如果从政者基本没有坚定的政治理念与抱负,一心一意只为图利个人或朋党,当出现利益分配不均时,矛盾、对立、妒忌就会自然产生。前首相慕尤丁下台前不是口口声声表示其因要坚守“不能接受盗贼统治”求索的原则,因此宁可下台也不会与“盗贼”妥协,但另一边厢却支持巫统领袖担任首相,这暴露其矛盾情节,前言不对后语。目前巫统官司派如何走出“困局”,纳吉是否会因为巫统已拿下“首相宝座”而从此自我禁声,有待观察。
拉沙里难圆首相梦
慕尤丁下台前夕,还留下一手,就是表达支持沙比里任相是“有条件”的。这是否意味著如果沙比里“不听话”,土团党随时会撤掉对其支持?难道现在新首相一上位早已“被掐住脖子”,做事如坐针毡还得看前任的“脸色”不成?
之前慕尤丁作为小党出任首相,巫统早已心生不满,但基于慕尤丁从希盟的政治叛逃才使得巫统有机会回巢成为执政成员党,因此这显然是对慕尤丁的犒赏,也是肯定其绊倒希盟的功劳。
老马尽管老谋深算,但防安华,却没有想到自家大院早已起火,慕尤丁的出其不意,总算一举挫败老马想继续保住相位的举动。希盟政权的垮台,其实充满戏剧性,政治权斗的惊心动魄,尔虞我诈尽在当前我国政治的剧情中。
许多政治评论人之前几乎看好巫统元老拉沙里将是此次倒慕尤丁的最终受益者,但结果是形势大逆转,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让沙比里突围,破了拉沙里的首相之梦。
巫统作为我国党员最多的政党,有300多万人,等了40个月总算重新夺回政权,其是否会复制过去种族政治的思维来治国,以致视马来人利益驾临于其他族群权益之上,令人关注。如何化解族群对立,避免撕裂种族关系应是人们对新首相的最大期许。
依斯迈沙比里过去对华人的不友善有例可循,2015年7月吉隆坡著名购物区内的刘蝶广场发生纠众殴斗事件,最后演变成涉及种族情绪的骚乱,沙比里竟然当时宣布开设专属巫裔商家的“刘蝶广场2”来反制华裔,并命名为“玛拉数码广场”,尽管此计划以失败告终,但也清楚显露其种族主义为导向的思维。
小题:安华再次擦肩而过
公正党主席安华过去一直嚷嚷的“我有足够人数换政府”,但在此次慕尤丁倒台中也正式破解了其“足够人数”的假像,再度与首相大位擦肩而过。
目前反对党要如何“做好自己”,大联合政府的愿景看来不容易在沙比里手上真正落实,行动党领袖林吉祥建议安华出任副首相的提议,是对大联合政府的一厢情愿想法,依斯迈沙比里已表明新内阁不会有反对党议员,在僧多粥少的政治版图中,新内阁的卡位战已悄然开始,巫统与土团党对政治资源的掠夺战不会停止,现在连该不该延用“国盟”作为新政府的称号都已出现“角力”,此时怎么会考虑让希盟在内阁也能分得一杯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