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些国家比如印尼拥有比马来西亚更低廉的劳工成本,加上我国本地的土壤,至少在半岛,可能已经没有邻国来得肥沃。因此我国应该制定一个20年计划,让棕油种植业转型至种植其他经济作物。除了高产的粮食供应外,木威区国会议员倪可汉同时也提出木材种植业也可取代油棕成为新的经济作物,因为其中劳动力的转换和当初橡胶转油棕种植的原理一样,节省人力资源。
此外,我国制作的木质家具在国际上享有美名,因此为木材种植业提供了需求来源。另一方面,在选择以种植木材替代棕油之后,执法单位也能全面禁止任何形式的非法伐木,尤其是对原始森林的砍伐。
那么谁该迈出改变的第一步呢?拥有种植业的官联公司和官联投资公司可充当这个重要的使命。这些公司必须著重考量一个长期、可持续性福利马来西亚经济,员工,行业和环境的土地开发计划,以带动我国的经济发展和为私有企业树立一个可实行的模式。
第4,医疗保健业;拥有多家医院或其他与健康相关企业的官联公司及官联投资公司,需要以一种新的保健医疗集资模式开展工作,该模式必须确保所有国人都能获得高质量的医疗服务,不仅要为另一场疫情大流行做准备,更重要的是要应对社会老龄化问题。
目前,我国实际上有三种不同提供医疗服务的系统:政府医院,官联公司和大型企业集团拥有的私立医院,以及个人和小型企业拥有的各地私人诊所。在应对新冠疫情时未能整合私人医院和私人诊所已成为卫生部的重大失误。新冠疫情危机不会是我国面临的最后一次医疗危机。我们需要寻找某种模式将所有三个系统整合到一个平台中,以共同面临马来西亚人的医疗保健需求。
目前,我对这将是个什么样的模式仍没有确切的答案。它是否如国家心脏中心(IJN)模式,一个国有企业但优先考虑公共利益的医院吗?还是一种遵循保险计划的模式?仰或是由公共──私人领域联合支持资金的模式?官联投资公司,尤其是公积金局与社会保险机构应拿上这个重任,特别因为供款人的健康状况与基金的未来财务状况息息相关。
政府应推动经济活动
第5,银行与金融业;和其他官联公司一样,追求利润最大化不应该是国有银行的金融政策最终目标,尤其当过度追求这个目标某程度上搓成信贷泡沫(creditbubble)和其效应带来的产业过剩状况。很明显的,银行不应该为了任何个人利益而运行,因此,那些有意利用银行来满足私欲的政客应该遭受法律制裁。
国有银行必须在其贷款和投资决策中开始应用ESG投资原则。马来西亚通过其在伊斯兰银行业的领先地位对这种限制并不陌生,后者规定业界应避免采用金融工具的形式。未来,银行要避免为任何会导致原始森林被砍伐或有毒工业污染环境的公司提供贷款。
如前所述,若银行决定不采取行动,他们的储户、投资者和公众将在未来几年内更加关注这些作风。银行应意识到这一点,并现在就立即采取相应的行动。总结而论,我发现马来西亚对于官联公司和官联投资公司的论述过时。我们依旧滞留在争论政府是否该插手于国家经济。争论一方主张政府应该退出市场;另一方则捍卫官联公司与官联投资公司为保护马来人利益的机构,或为国家提升收入的高效私营企业。这两种论述没有讨论到此课题的核心重点。
随著全球金融风暴和新冠肺炎的肆虐,对于政府是否该干预经济的话题已告一段落,答案明显的是──“应该”。如今讨论的重点应是政府该以什么形式参与,推动经济活动。
人民理应得一个精明、正面参与和具有同理心的政府,正如我们拒绝一个贪腐、无良、不称职的政府。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探讨政府应该如何塑造一个适合利益相关者资本主义发展的环境,及如何让国民感受到自身经济有所保障,并让我国国民能有尊严的在富贵,自主和充满活力的社会里生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