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尾,荷里活女影星嘉莉菲莎(Carrie Fisher)和母亲黛比雷诺兹(Debbie Reynolds)在两天内相继逝世,添加了在2016年逝世的名人,这包括摇滚歌手大卫宝儿(David Bowie)、影星艾伦瑞克曼(Alan Rickman)、美国女作家作者哈波李(Harper Lee)、美国第40任总统的遗孀南希里根(Nancy Reagan)、著名歌手法兰仙纳杜拉(Frank Sinatra)、乔治麦可(George Michael)和拳王阿里(Muhammad Ali)。
一个有影响力或知名人士的逝世,常常会成为报章的头条新闻,并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引起关注,这样的现象解释了一个事实,即这些个人对许多人带来启发、影响和贡献。
当我听到这些名人逝世的消息时,我会去想这些人如何影响我的生活:无论是通过观看他们在大屏幕上创建的传奇人物,阅读他们的小说,听他们的歌曲或思考他们所倡导的政治和意识形态。然而,当面对著家庭成员的死亡时,触发的反思却是完全不同的,尤其当我的弟弟在去年一月去世时。我对那些表达慰问的读者,深表谢意。
沦为统计数字
虽然一个人的死亡,可以影响许多人的心灵感受,但是在世界各地的冲突中丧生的数十万人,却通常被视为只是完全没有情感的统计数字。即使一些人试图对那些冲突地区人民寄予同情,但也不可能像许多叙利亚人和罗兴亚人一样,能感受到他们个人遭遇,更不要说失去家园、生计、亲人的家属,甚至文化的集体悲伤。
尽管援助和救援机构,以及勇敢的新闻记者(这些无名英雄)揭露不受欢迎的真理,但在地缘政治下决策者的重点依然是:对他国领导人的影响,对资源、土地和海洋军事驻扎点,甚至进一步对整个国家的控制─有些人会指这就是帝国主义。当然,他们认为,如果他们的一方胜利,会带来和平与稳定。
国家机构及人们的信心,扮演著推动或约束这些野心的角色。2016年的另一项意外,是英国公投退出欧盟和特朗普在美国的总统选举中胜出后,在这些国家中,许多人充满了愤怒和悲伤的情绪。
这些结果,对活在舒适区的人们─来自城市、自由、受过教育、精英的一群,假设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会广泛思考者,是一个警钟。这种情况更在日益发达的互联网时代下突现出来,尤其网上“同类相聚”的倾向,只会延续个人的偏见。即使对政治没关注的人,也会注意到他们周围的愤怒,并理解社会需要有机制让人们和平地表达异议,免得冲天怨气,引爆社会的暴力。
幸运的是,机制是可以修复,甚至重生。带动人心的领袖可通过获取人们的支持,展开反腐行动,纠正权力不平衡。不幸的是,历史上这种成功例子往往是在战争或灾难发生之后,当失败的机制带来了重大破坏,使到生存下来的人们,意识须尝试设计一个解决方案,防止未来类似的错误。今天我们面临的挑战是,不要等待灾难发生后,才来寻找这革新的动力。
恐带来血腥冲突
尽管,目前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健康、更富有,然而国家机制的失灵,使到全球大多数人并不认为2017年的生活会比2016年更好。
在这样的脉络下,马来西亚面临的各种问题似乎微不足道。在历史上,这也是许多国家的经历,在体制崩溃之前,国家看似稳定、乐观和繁荣,但体制败坏后,最终带来血腥的冲突。
因此,我们不应该把目前享有的当作理所当然,并提醒国民,特别是我们的领导人,必须尊重宪法、道德义务和限制,以免引发不满和暴力的致命连锁反应。
这也是我们在一个信任和合法性越来越稀有的世界中,最好的爱国义务。